左右他最懂得如何惹人讨厌了。

罗浮春：“……”

但不等他再开口，封如故便站起：“好啊。”

夏日里的梅花镇没有梅花，倒是一池池地开着荷花，有的叶子窄些，能挑得起二三晶莹水珠，有的叶子阔些，能将一片月光打包，尽数倾入池中。

在这之后，常伯宁重又返回，与上伤势痊愈大半的封如故并其他人，共踏梅花镇。

封如故目光在海净上转了一圈。

海净受了惊吓，连着念了两声“阿弥陀佛”，躲到了如一后。

封如故：“谢谢，我不可以。”

封如故看着他，悄悄松开了手，：“大师真是忍辱负重啊。”

封如故不愿狠狠伤他，他想，不如趁此机会，在相之中，将这段尘缘化消于无形也好。

封如故心又是一。

他顾忌着如一对自己那点似有还无的情愫，并不希望放纵它生发芽。

梅花镇是个水乡泽国，一里一池，五里一湖，河水脉脉，彼此连通。

如一感觉指尖微凉的感去了，有些失望地握了握，把手掌收入僧袖中，细细回味着感，抿不语。

如一喝了几日苦药，解开内怪蛊期间，常伯宁随同燕江南，押解着被群鬼啃噬，周伤口痊愈不得，脓不止，烂得只剩一口气的丁酉返回风陵。

捉妖物，浮春可以！”

他有直觉，自己好像错了什么事。

注视着封如故月牙似的弯眼睛，如一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妙。

他本以为如一会厌憎这等突兀的肢接，孰料如一指尖屈了一屈，居然由他握了下去，并：“此为除妖降怪，你莫要多想。”

常伯宁见如一竟然主动应下了这件事，微微张大眼睛，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楚。

然而，看此情形，如一还是不肯放下。

算卜的馆门前冷冷清清，门可罗雀，一名长髯瘦躯的中年士坐在堂中，大叹门庭寥落之际，嗅到街上藕香，不禁动了馋虫，数出五枚大钱，犹豫一番，又心痛地放进去了两个，将剩余三个在掌心掂了一掂，又哀叹一声，方扬声唤：“顺哥儿！来节藕！”

被他叫顺哥儿的少年伶俐地哎了一声

如一：“……”

封如故暧昧地一眯眼，拍一拍如一肩膀，朗声：“那大师，你便得多加辛苦了。”

莲蓬香气弥漫街巷尾，不少着口音的小贩沿街兜售着：“鲜藕――鲜的藕――”

他走到如一前，主动执握住他的手，眼睫里闪着暧昧的浅光：“大师，如故余生，麻烦你了。”

他本想哄着常伯宁早早回山，但梅花镇之事一出，他一来觉得师兄温柔可意，扮演小媳妇该是绰绰有余，二来毕竟师兄与自己一同长大，不会对自己有多余绮念。

他家小红尘初涉□□，诸多青涩，既是脆弱，更易受伤。

如一见封如故这般不加挑剔，又怕义父反悔，心火燎原之下，竟尔脱口而出：“不需旁人。我愿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