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gen梳起。
他轻声问:“丁酉他们该怎么chu1置才好?”
封如故飨足地卧在常伯宁膝tou,活像一只被捋顺了mao的小猫:“该怎么chu1置就怎么chu1置啊。师兄定吧。我不guan这些闲事,我懒得很。”
常伯宁微皱眉tou。
常伯宁的心事实在太好看穿,封如故绕了一绺tou发玩儿,抬眼看他:“师兄到底在介怀什么?”
常伯宁的确有些私心。他觉得,若是以苛刻手段对待众多魔dao,万一将来他没能护好如故,如故堕魔,那他shen为现如今的风陵之主,又要如何chu1置如故,才会叫人只非议自己,而不非议风陵?
常伯宁自己也知dao自己的想法太过荒唐无稽,于是答dao:“无事。”
封如故却一语dao破他的心事:“师兄,我还未变成魔dao,何必替我物伤其类?这些都是作恶之徒,该杀便杀,没什么可容情的。”
常伯宁低tou认错:“嗯,是我想岔了。”
经此一夜,常伯宁确信,师父的担忧是正确的。
如故方一下山,便时时遭人算计,先是被唐刀客bi1他落水,又遇丁酉算计xing命,现在还被一个无名之人窥破了shen中魔气之事。
即使有如一相护,他也不能放心了。
何况,不知怎的,看着如一对如故好,他不开心。
常伯宁摸摸自己一阵阵儿发酸缩紧的心,几番踌躇后,俯shen帖耳dao:“如故,回家去吧。师兄去找那幕后之人。你已尽了力,dao门之人也挑不出你的错来的。”
如一端着药碗,走至房门前时,见到的便是二人tou碰tou凑在一起、低低喃语的样子。
常伯宁还挽着封如故的tou发,二人看起来亲密得刺眼。
他的手一紧,药勺磕在了边缘,发出一声清脆的响亮。
这一点响动让封如故看向了门口。
如一迈入房中,放下药碗,恭敬地对常伯宁行礼:“义父,云中君肺经有损,气行不畅,需得平躺静修。”
封如故插嘴:“我畅得很。”
如一冷冷看了封如故一眼。
封如故嬉pi笑脸地拉着常伯宁往他shen后躲:“师兄,小和尚瞪我。”
如一转shen去端药碗,闻言心中不快:“何来一个‘小’字?我今年已二十有三。”
封如故:“我可比你大五岁呢。”
如一敛袖皱眉,一遇上封如故,他便变得不像自己:“五岁也不算很多。过来喝药。”
他不愿被封如故视作晚辈,是以有此分辩。
强行分开二人后,如一代替常伯宁在他shen旁坐下。
封如故看起来还想耍些花腔,被如一满满一勺药给ying怼了回去。
常伯宁有点儿心疼,提醒dao:“慢点,会tang。”
如一答:“义父,这是温好的。”
封如故直咧嘴:“……苦。”
如一皱眉,似是嫌封如故过于jiao贵:“良药苦口利于病。云中君喝的是药,非是糖水。”
说着,他将一块备好的蜜饯轻sai到封如故口中。
一勺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