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久把他抱了起来，娴熟哄：“莫怕，有大哥在。告不告诉师父并不重要，但这种事情不能压在心里。来，大哥送你回去，路上你再跟大哥详详细细地讲一遍，大哥和你一起想想，要是情况严重，再告诉我师父云中君，好不好呢？”

他右手握了一块手帕，握得发了热，但就是没有递出去。

封如故：“能这样轻易取人命，三家掌事的嫌疑都不轻吧？”

如一一转，耳朵酥着微微发起来，但在夜色里看不很分明。

没骗到如一的封如故也并不多么沮丧。

这本来没有什么不妥，但这封信偏偏掉在尸附近，还染上了清晰的血指印，就很是匪夷所思了。

看着黑波摇曳的沉水水面，封如故主动一伸手。

如一：“……无聊。”

如一接过信来，一眼便看出了异样。

看信的封如故让开半个子，保证他能安全通行，又顺势把信递给如一。

他为自己刚才隐隐绰绰冒出的念而羞耻起来，先踏上了桥：“自己走。”

封如故一手抓住如一佩剑，跟在他后，一手拿着那封染血的家书，借着剑川旁点的常年不灭的鲛油灯残光，细细研究。

没想到封如故没没脸，伸手抓住他的衣带：“万一我掉下去怎么办？封二虽然懂点水，但是掉下去也不会好受，如一大师佛家心，能忍心看封二受苦吗？”

走过桥的一半位置后，一名着青霜门服饰的弟子与他们在桥上肩而过，隔着老远便向他们低行礼问安。

……

如一：“嗯。”

如一：“……”

封如故正等着过桥，见如一不动，自然：“佛珠呢，牵我啊。”

如一：“嗯。”

与其他三人分开后，封如故与如一一路往冰桥走去。

这封信皱巴巴的，像是曾被死者死死攥在掌心里过。

再怎么说，霜儿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儿，心里本藏不住事，越说越慌：“不会真是小姨的吧？……不然，不然大哥还是告诉云中君这件事吧，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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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如故在想事情，如一在看着想事情的封如故，视线没有离开他碰过罗浮春嘴的食指。

说罢，他还厚颜无耻地晃了晃他的衣带，笑得直晃人眼。

出了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如一盯着他的掌心，愣了一下。

若是他真像花若鸿推测的那样，与唐刀客私相授受，他有什么理由非要攥着这封信去见他？

因为出了凶案，冰桥已经被用法力固定下来，有不少弟子正在桥上穿行，应该是各家掌事派出去追缉唐刀客的，没能寻到影迹，只能返回回禀情况。

封如故又开始勾勾搭搭地跟他说话：“这件事有蹊跷吧？”

如一把信交还给封如故，提出了一个猜想：“苏平

……这说明他死时，手里还拿着这封信。

封如故：“我好看吧？”

他把腰间木剑往后送了送：“……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