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答：“只得颅，子不翼而飞了。”

如一：“……”

等文津下去筹备待客事宜，罗浮春立即面难色：“师父，文家上下怕是都要恨上你了，又何必留在这里呢？”

若不救他，一旦被剑气袭，封如故最轻也得废上一目。

这叶子烂了一大半，看样子是被这几日来的山风埋入泥土中的。

“文长，不必作陪。”封如故不顾文津脸色，，“我是来看一看文三小姐陈尸之的。”

封如故把烂叶凑在鼻端轻嗅了嗅，扬声：“劳驾，请问，文始山上下，可有种榉树的地方吗？”

说完，封如故大步走开，从怀里摸出水晶单镜，在眼上，再四下张望一阵，突然俯，从泥里刨出了一片叶子来。

“榉树？”

如一说：“我若不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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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如故却答：“听说此温泉水乃是一绝。师父晚上带你们沐浴。”

着封如故，眼看父亲满面谄色跟在他侧，似乎丝毫不知女儿之死与这人息息相关，拾起裂了的剑和鞭子，抹了抹发红的眼眶，悄悄跟上去，想再寻个机会，杀他一剑。

封如故偏看他。

罗浮春：“……”就知此人毫无正形！

因着天气温，又下了几场雨，是以叶子烂得极快。

这话就是在当面骂人了，也叫文津面色僵了几分。

封如故注视他片刻，眉眼皆了不正经的笑意：“你若不救我，我常师兄可饶不了你。”

文津也是个强人，话说到这份上，还问几人要不要留宿。

“老榉，鸡油树，光光榆。”封如故一口气列了几个别称，“榉树。有吗？”

封如故说：“小孩子不知好歹再正常不过，总要有人教导。”

路过如一边时，从刚才起便一言未发的如一突然问他：“为何不躲？”

封如故粲然一笑：“这不是等你吗。”

悄悄尾随着他们的文悯突地一愣，没想到封如故会为自己说话，一时间心内五味杂陈，也不跟了，只提着剑呆呆站在树后。

“……不过，在外人面前，就算孩子犯了天大的错，父母也该回护两句。不然，个独君子就是了，什么父母呢。”

封如故这张嘴是到哪里都不说人话，得罪人的水准一，往日，两个徒弟都不知他明明救了那么多人，为何在外的名声人缘还会如此之差，今日一见，算是知真相了。

若不是对此人为人早有耳闻，如一可能会以为，他是想以一只眼，还了这一报。

如一说：“方才那剑，你可以躲。”

在文始门门人带领下，他们到了文三小姐悬颅的树下。

文津圆：“是，是。”

文津仍在歉连连。

但封如故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封如故问那门人：“你家小姐的尸呢。”

封如故唔了一声，也不惊讶，四走一走，看一看，不像是来调查，倒像来观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