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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这里的活儿哪里是你这样的小年轻能干得了的！”

“所以说啊，人不可貌相，这孩子是个大事的人！”

工地空旷。

怎么听来有种他在蹲监/狱的感觉？

“唉，你这样的年轻人多来几个，我们就要卷铺盖回家抱崽子去了！”

渔灵忙点：“我会的，四哥哥，你在里面要听那的话，要好好干，我会等着你回来的。”

“这孩子，看着像个富家少爷，没想到没一点公子哥的气儿！”

临别时，周赫明忽然发现，自己更大的苦海是见不到可爱乖巧的妹妹了。他非常难过，拉着妹妹的手，恋恋不舍：“小渔，你以后要多来看看四哥啊。”

钟景则不理会他的小心思，安排好他的事，就要带着妹妹回去。

午间用餐，统一的盒饭，两荤一素，可味不怎么好，米饭里还有沙子。他吃的很慢，还没吃几口，就冷了。他没了食，简单扒拉几口，就想躺下休息。

他们瞬间变友善了：

可接下来的生活，确实跟监/狱没差了。

原来不是来抢饭碗的啊！

那敢情好啊。

他想说：“其实吧，大哥，我也可以写糊口的。你放心，我未来不会啃哥的。”

周赫明很羞愧，脸红的像是燃了火，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那个……你们别多想，我就是来验生活的。”

一直熬到十一点，四个小时，腰酸背痛抽，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周赫明：“……”

早上六点起床，洗漱、吃早餐。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钟景则不让周赫明回家，日常作息全按着工人的标准来。他甚至还分到一个房间，就是渔灵跟爸爸之前住的，很狭小、灰暗、空冷。

“哎，听老张说，你还是学生呐。怎么不学习，来这里干活啊？”

周赫明也想回去，可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周赫明冷的呵口热气，两手相贴，摩生热：“小渔，你为四哥祈福吧。祈祷七天后还能看到活着的我。”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苦海。

周赫明穿的有点单薄，里面一件蓝色衣，外面一件黑色风衣，下穿一条薄薄的黑色牛仔，分外清凉的模样。

周赫明：“……”

钟景则看到他示弱的小眼神，冷漠无视了：“坚持吧。七天后，你就涅盘重生，脱离学习的苦海了。”

七点去工地干活。

他们相谈间走远了些，似乎要说些秘密话。

“我也就想不通了，你这样的年轻人怎么还跟我们抢饭碗吃啊？”

可工人们见他是个生面孔，都来找他聊天：

渔灵看到了，拉着周赫明的衣服，低声劝他：“四哥哥，我看在这里工作好辛苦的，你还是回去好好学习吧。”

要不要的这么绝啊？

这说的好可怕。

说到最后，已经是对他很嫌弃了。

周赫明去看了下环境，莫名想念自己温的小床：“大哥――”

好吧，我三个哥哥，给我啃一个哥哥又怎么了？

着瑟瑟寒风，手没多久，就得麻木了。

渔灵都替他冷：“四哥哥，你刚好，还是回去吧。”

众工人：“……”

北风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