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孩怔怔凝视着白皙脖颈上动的结，眼神不自觉地疯狂起来。

［你获得了饮食异常――暴食。］

他的在口腔内动了一下，去了自己的牙龈。

“……是很厉害的手术，医生说能提高工作的效率，能让我们很快就完成任务。这样，每个人都能吃到美味的面包。”

最最虔诚又最最幸运的信徒会说自己见到了工业之神。有的说神是一个嘶吼着的伟大巨人，有的说神是一绚丽长袍的王者，有的说神是一个黑肤的瘦高男人，最多的却说神

眼睛，说：“继续。”

［.rd=30。你获得了新的临时疯狂状态。］

他听到某个车间里传出了男子爽朗的声音。

“在中――我是指最近行起来的幻想中，矮人与侏儒总是擅长打造装备的，不是吗？”

他的嘴被血染红，变成了被人亲吻过很多遍的艳丽颜色。

这是工业之神漆黑的神殿。

好饿。林行韬望着女孩沾满灰尘的脸庞，咽了下口水。

男子举起光亮的手术刀，一边将一人切成了薄薄的切片，一边转过。

在尖塔的最端，镶嵌着一颗奇怪的多面。多面被周围的黑墙严密地保护着，只有常在神殿里祈祷着过夜的教众才知，在最深的黑夜里，多面会旋转着暴出来。看到它的人会立刻展开一种神秘的带有警觉的想象，他们的视线从多面闪耀的表面穿透，看到旋转着的球与无数模糊混沌的黑暗。

在往医生所在的房间走去时，他终于忍不住咬破了自己的尖。

这是神迹。他们这样确信着。

“我、我一定会挣很多面包给你！”就算自己也被成面包！

在新工业区的不远，是一座削尖了脑袋的黑色高塔。高塔在黑烟下阴郁地耸立，其上嗡嗡作响的辉煌晶结构不免令人想到这个时代层出不穷的工业巨作。

面包――美味的面包香气的确就在林行韬的鼻子尖飘，他忽然在想，这究竟真的是面包的香味还是工业废气的味。

香稠的血过他的咙，他不是很满足地张了张嘴。

“医生是很好的人啊，您……你也是。我把我的面包给你吧，好吗？”似乎是将您换成了你，女孩有些不安，又有些甜蜜地咬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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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非常乐意将你们变得像灵一样美丽，但美丽并不适合你们，哪有像灵一样的矮人呢。你们必须回到你们应该待的位置上去，也只有你们能胜任你们的位置。将你们的眼睛充满对工作的热爱，那些迟早要失去的痛苦记忆与不祥情感不会再次折磨着你们，你们要转到你们所熟悉的奋斗的日子里去。”

......

守密人发出了声音：［你的临时疯狂状态――工业废气上瘾已结束。］

林行韬却再也闻不到面包的香气，他闻到的，是女孩上发酸的臭味，是小矮人上的血腥味，是工厂里刺鼻的化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