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在楼上，不在楼梯后，不在走廊里，不在餐桌上，不在盘子里，不在人们的里，不在死后的坟墓里，哦我知了。”

在林行韬震惊的视线中，他张开嘴，伸出，去了那一块果肉。

夫人的手指这才缩了回去。

他轻声说：“绝对不可以被找到。”

鞋子镶了金的后跟撞了下地砖，地砖倒映出华丽的裙子花纹。

这是在喂狗吗？

桌布被放下，一切重新安静下来。

白皙的指尖着一块红色的果肉，与染成粉红的指甲格外相。

她们调笑着，食物的香气不断蔓延。

夫人说：“我看到它到这里来了，它在哪里呢？”

就像时空出现了模糊，一滩青绿色的、奇异的脓状物质抖动着滴落了下来。

――就像狗一样。

夫人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我的小罗斯去哪了？”

女仆回答：“之前在花园里看到它和少爷小姐们一起玩耍，现在已经不在了。”

他出一个堪称甜蜜的笑容，然后像之前那样竖起手指放在嘴边。

“它在桌子底下。”

一庞大的阴影影影绰绰地贴着卢卡斯的背。

“罗斯，我的乖狗狗。”

夫人轻柔雍容的声音慢慢在上方响起：

一只纤长完美的手伸进来，停在了林行韬的视线正前方。

“罗斯在你的裙子底下！嘻嘻！”

“卢卡斯？”桌子底下，林行韬试着小声问。

女仆们在说：“罗斯在桌子底下吗？”

但夫人没有出往下查看这种或许有些失礼的动作，她只是轻轻弯下腰，长裙垂到地上。

林行韬在想，既然他们两个孩子是少爷，那这位夫人应该是他们的母亲吧。

林行韬往后退了退，以免自己的呼在这只手上。

他的嘴动了动，像是在亲吻自己的手指，又像是在把汁水蹭在手指上。

高跟鞋有节奏的声音渐渐远去，只剩下不断响起的放餐盘的声音。

她晃了晃手指上的果肉，温柔地哄：“乖狗狗，我知是你，快吃吧。”

而就在他想着从桌子底下爬出去的时候，金发男孩突然手肘撑地，爬了两步，将脑袋凑了过去。

一个扭曲的、庞大的兽爪踩在了这一滩

卢卡斯转过，那块果肉嚼碎后的鲜红汁水从他嘴角缓缓下。

夫人疑惑：“难不是罗斯吗？”

他们是和姐姐奥德捉迷藏，有需要躲着他们的母亲吗？

林行韬手一抖。

她一手扶住桌布，一手在桌子上拿了什么。

“咔哒。”

桌布被撩起。

在安静的等待中，那只手就这样稳稳地举着，过了好一会儿。

卢卡斯则紧紧盯着这只手，表情有些怪异。

又是一阵风刮过，这回风大了点，掀开桌布，出了卢卡斯后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