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丁：“得嘞！”

几个手下都匆匆赶来压低声音，只见鲨鱼望着眼前空空如也的死胡同，脸色阴晴不定，半晌轻声问：“步重华在干什么？”

“老板！”“Phillip先生！”

秦川若有所思点，这时只见鲨鱼突然伸手拍了下驾驶座。

“干嘛呢堵在这！”孟昭声呵斥，兜把酒盘往侍应生怀里一：“开酒去！”

“会吧！”半晌鲨鱼淡淡，“画师曾经亲口说过，他在这世上最恨的两种人是我和警察。如果他对我能如此铁石心，那对警察也不该毫无底线地犯贱才对！”

“喵呜――”一只受惊的野猫飞快跃过墙跑了。

“……明天记得把水汽去一去，上下都压好，数量再点一遍……”

“改变主意了。”鲨鱼说，“我想让他自己主动来找我。”

鲨鱼一动不动盯着死胡同尽那晕黄的厨房后窗，目光叵测不明，半晌终于收回视线，缓缓：“留几个人盯住这里，画师见了谁，说了什么，买了什么东西，统统都记下来向我汇报。”

录音机沙沙运转，连个停顿都没打，下一句话时机接得天衣无：“行，先拿两包上来验货。”

“盯梢的说步老板跟他那个叫田丁的伙计，带了几个生意上的人，叫了个妈妈桑在屋里喝酒打牌，隔着门能听见他们商量事情。”秦川放下手机，神色自然如常：“没什么问题，步重华应该还不知警队里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上百公里外一家夜总会包间门口，一名侍应生打扮的男子偷偷摸摸靠近门，隐约只听里面正传来喝酒、打牌、扔骰子的动静。这段时间他一直盯梢的那个步重华也在里面，嗓音非常熟悉，正一边喝酒一边跟他那个叫田丁的胖伙计说话，好像是在吩咐什么点货的事情。

“告诉刚才留下的人，三天后不见画师

秦川多少有点意外地“哦？”了声：“他会吗？”

“是！”

“侍应生”生怕被认出来不是这里的人，哪敢在妈妈桑跟前脸，慌忙接过酒盘点哈腰地跑了，直到走廊拐角后才松了口气，摸出手机匆匆回复了一条短信，左顾右盼片刻，蹑手蹑脚消失在了防火门后。

秦川立刻拿手机发了个短信。

“是，是我知，这还用您吩咐吗？”隔着一门的包厢里，田丁坐在沙发上对着录音机大声：“我办事您放心，等过完了这遭，咱们下一批货就该出了，敞亮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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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鱼钻进车门，吉普亮灯发动，缓缓倒出了狭长的石板路。路灯下寂寥安静的庭院越去越远，车胎碾过乡村漆黑颠簸的砂石路，北风从破瓦间呼啸而过，灰白的冰霜覆盖在枯黄草地上。

司机问：“老板？”

几个手下顿时在平房周围散开，鲨鱼转向外走去，秦川紧随其后，笑着问：“我以为刚才我们来的路上老板你说过，这次要么带走画师的人，要么带走画师的尸……”

包间里另有一个衣着暴的“妈咪”和几个金链纹仔模样的便衣，此时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妈咪”起端起酒盘――赫然是化了妆的孟昭，叼着烟踩着高跟鞋开门出了包间，把门外那鬼鬼祟祟的“侍应生”撞了个正着。

出租屋的厨房后窗，此时还正透出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