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兴紧盯着吴雩那张惨白失血的面孔，脑子里的念飞快转动，勉强挤出声音：“依我看，要不还是把这张纸撕了吧。”

透出来，仿佛涨般汹涌而入，变得格外清晰。

吴雩一怔：“什么？”

“呼……呼……”

那是林炡。

张志兴怔愣地站在那里。

千钧一发之际，吴雩条件反向后抓，闪电般抓住脚手架，因为钢在巨大冲力下“砰！哐！”两声重重撞击，瞬间把他吊在了半空！

话音未落，一大力从后传来，吴雩猝不及防向前一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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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雩松了口气，不以为意：“没有什么利不利的，人又不是我杀的。”

张志兴站在他后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博明】

张志兴脸色微变，刚要伸手去拿，吴雩却把纸条一折收进前内袋，疲力尽：“待会拿给宋局他们笔迹鉴定，应该能算是张博明坠楼一案的重要证据，虽然现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六点我在楼天台等你，我愿意和你好好商量这件事情。】

这变故来得太猝不及防，吴雩本来面前就无遮无挡，原本扶着窗框的那只手又已经收回来捂在了伤口上，这一推让他直接摔出落地窗台外，脚下一空——

吴雩仅靠

张志兴简直不相信这一切那么轻易就结束了。他一步步走出子，梦游般穿过满地碎石的大厅，站在楼层水泥台边缘向下望去，只见废弃工地上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只能隐约望见地面横陈着一扭曲的人形。

哗啦！

“是这样的，你看。”张志兴在吴雩疑惑的视线中定了定神，口气变得从容下来：“现在活着的除了我们两个，已经没人知这张纸的存在了，而林炡的所作所为自然有其他证据作支撑。这张纸对你来说很不利，我不想到时候横生枝节，所以为了保护你……”

他死了。

“……解行。”

“你不怕他们怀疑跟张博明一起登上天台的人是你？！”张志兴皱眉问。

“报警吧。”吴雩低捂住自己的伤口，沙哑地呛咳数声，然后摸索着掏出手机：“我的伤撑不住了，必须立刻打120，待会警察赶到时麻烦您——”

“嗯？”

后传来吴雩重的息声，他踉跄退后，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张志兴电般一回，发现是林炡在搏斗中丢下来的那半张纸！

“我想不通的只是为什么他要费那么大周章对彭宛下手，又是密室又是绑架，如果真想杀她完全可以制造意外，干净利落直接解决。”吴雩走到窗台边，一手扶着墙，探向楼下望去：“不过我猜这个答案可能跟秦川有关系，现在林炡已经死了，只能等抓到秦川再慢慢审问了。”

谁知吴雩却摇了摇：“林炡之所以要把张博明灭口，本原因不是所谓的集荣誉，而是他害怕调查组开进特情，暴出他利用特情网络资源运营茶古的事实。这张纸条是案情的重大突破口，一旦确认张博明死亡有蹊跷，调查组就可以开进林炡家查他的电脑，只要发现他登陆茶古网站后台的证据，张博明坠楼、彭宛被害、我和步重华被绑架到密室这一系列案件都有了解答，真凶钉死了就是他。”

他竟然要拿去笔迹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