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埋着不回答。

吴雩一言不发咬着犬齿，良久挤出一句：“你手上……的茧……”

“在哪里纹的？”步重华着亲吻他突起的蝴蝶骨，亲吻随着动作颤栗起伏的刺青，问：“到底是什么时候纹的？

步重华深呼一口才忍住，起离开了十几秒便折返回来，挤出半手霜随便抹了抹又再次探进去，贴在吴雩耳边低声说：“那不是茧，那是疤。”

吴雩眼睫因为沾染了气而愈发黑，但透明的眼末梢又泛出一点红，刚发着抖想说什么，又被接下来突然直达最深的入侵堵了回去，竭力扬起发出无声的剧。

“不能碰哪里？”步重华略微出去一些，伸手扳过他涔涔的下巴，低声问：“还有多少东西是不让碰的？”

他每个字音都带着笑意，最后一个音节未落，吴雩腰突然往上一弹！

回答吴雩的是沙发咯吱声响陡然加剧，连成一片淹没了他微弱的恳求，连崩溃的息都被不间断地撞回了咽。

这块感区域像是直接把电打进了吴雩脑髓里，他一边手肘立刻支撑起上半：“你别碰那里……唔――”

步重华神情有种控制一切的强大的冷静，尽因为忍耐过度而眼底布满了血丝，隐

瞬间被撑开的疼痛令吴雩尾音一下变了调，从大内侧到膝弯、小乃至于脚踝都绷得发颤，用力把埋在了撑在沙发上的手肘内侧。这个动作让他黑发在雪白的沙发靠背上，肩背耸起了一个伶仃突兀的角度，浅墨色飞鸟的翅膀一下振起，连长长的颈项都弯曲到了极致。

“那天救你在桥栏上划的一疤。”步重华嘴几乎碰到了他耳廓：“看，如果是你的话……你连多掉了发我都能知。”

吴雩整个人像是琴弦被拨到最极后又绷出的颤音，步重华及时把他后腰捞住，然后抽出手指，因为极尽忍耐而面色阴霾紧压，就这么把他扛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外间客厅，往宽大的沙发上一摔，单膝跨过他跪在另一侧，俯下去亲吻他肩胛骨上的刺青。

“二十……”

“什么时候纹的？”

他仿佛从来没有被侵略到这么深的地方，那些曾经感染发炎痛入骨髓的伤口没有，鞭没有，刀尖与子弹都没有。他一下下从腔中挤出混杂着痛苦和发的呻，每次到最里面的时候都难以控制地攥紧手指，五指痉挛骨突起，指甲在沙发上留下几泛白的痕迹，随即被步重华伸手用力握住，两人十指交叉着紧紧相叠，连汗水都洇在一块。

“为什么纹这个？”

地五指攥紧，指甲用力切进掌心：“――啊！”

“疼吗？”

但还是很疼，真的太疼了，那种生生契合的痛苦和亲密感让他吐不出一个字来。

吴雩竭力放松，一侧被冷汗浸透的脸贴在深蓝色的天鹅绒盖上，更显出一种森白，但嘴又而发红，微微颤抖着没听懂：“……什么？”

“……云、云滇，你……”

“慢……慢一……慢一点――”

步重华突然咬住他后颈，完全抽了出去。肉被利齿刺入的疼痛和另一种更难以言说的渴求登时席卷了吴雩全每一寸神经，他几乎是立刻想要翻，但被步重华结实的上半紧紧压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到底是在哪里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