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重华迟疑了下，点点说：“确实，五零二杀人案牵扯到一个犯罪嫌疑人可能向境外走私宗教文物的事，我们正在追查。”

“对，叫宝三。”步重华有一丝狐疑：“怎么了，你们有这个人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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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我不吃亲。”严峫有礼貌地说，“但我一向对喜欢吃黄包的人充满了好感，你吃吧。”

“……”

“………………”步重华久久盯着他哥，半晌问：“你到底是来津海干嘛的？”

严峫一手撑着额角，没有碰侍应生端上来的热茶，就着玻璃杯喝了口冷水，面上表情似乎有些犹豫。

步重华也没急着追问他，满桌只听见吴雩吃黄水晶包时极其细微的咀嚼声，半晌才听严峫终于缓缓：“是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宝三是化名……他的真实份曾经是一名警察。”

“如果只是你去下属家客的话，没问题；但他上那件T恤是你惯穿的牌子，号码略大，肩线下塌，子过长，挽了一，说明这两件都是你的。什么样的下属会在家下厨招待领导，同时上还穿着领导的衣服？”

出一声嗤笑：“刚才我去你们局里的时候那个副队长说你周日休假在家没上班，这个点应该是刚吃过午饭没多久,而你俩上却散发出非常相似的油烟味，为什么？”

步重华看着自己的表兄，仿佛大白天看见了一史前怪兽。

步重华有点意外，连吴雩都从黄包里抬起了眼睛。

“你知最近出一条新规定，三督晋二督的那个考试必须要上培训班对吧。”严峫转向步重华，收起了刚才的话，说：“我去北京上他们新开的培训班，路上正好听说建宁起获一批地下钱庄的交易记录，其中又牵扯到你们局在查的案子，就顺带过来看看。那个廖副支队是不是已经把相关材料发给你了？”

“你对我理闲置衣物的方式有什么……”

“严队，您吃。”吴雩拘谨地把盘子向前推了推。

严峫点点，似乎在思索什么，没说话也没吃东西。

“那个境外卖家叫宝三是吧？”过了会他突然又问。

严峫挑起眉角，还没来得及乘胜追击，吴雩端着甜点盘回来了——盘子里整整齐齐垒着六个黄水晶包。

秦川。

“来，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严峫向后靠在椅背上，眼底闪动着胜利的光芒：“你俩是上下属，还是上下家属？”

“我没意见，就算你闲着没事送二手，下属又不嫌弃愿意接受，那也OK；但刚才上车开锁时我清清楚楚看见他口袋里不仅有你的车钥匙，还有你的家门钥匙，为什么一个普通下属会有你这个强迫症工作狂自控兼自闭重度患者的家门钥匙？”

步重华说：“你那是什么鼻子，我上不可能有……”

步重华：“……”

其实互通线索这种事，断然不到需要支队长亲自出面的地步，严峫也不是没事就去亲戚家串门联络感情的人。

步重华在通缉令上见过这个名字，甚至对内网上发布的通缉像都很有印象——金边眼镜，俊朗斯文，气质干沉着，完全不像作犯科之徒，跟黑警、毒枭、连环谋杀、叛逃离境等等罪名

“是我们建宁市局前禁毒副支队长，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