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六十四万,我并不知
对方是什么地下钱庄,我们普通老百姓也不
备分辨汇款账
是否涉及洗钱的能力,因此你只能说我被人汇了几笔款,却不能说我因此就犯了法。至于汇款用途是什么,我已经忘记了,你们尽
可以自己去调查;如果你执意要追究的话,我只能说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的主
必须是国家工作人员,可并不包括我,是不是?”
境外对敲令资金来源变得难以追踪,汇来百万巨款的刁建发又没进入审讯环节。目前针对陈元量的所有指控都缺乏证据,甚至没有间接旁证,全
都建立在猜测上。
屋里没人吱声。
他们两人并肩穿过走廊,吴雩不知
在琢磨什么,半晌叹了口气:“早知
他那么有钱,上次就让他付我们茶水费了,白瞎了一个
选的红茶包……”
他目光向铁桌后的陈元量一瞥,毫无情绪起伏,面无表情地挪开了视线。
而猜测是没用的,刁建发、李洪曦、郜伟熊金枝夫妇、甚至在逃的高宝康等人中,必须有人能供出陈元量参与犯罪的铁证。
“至于现在,”他向墙上的挂钟望了一眼,意味深长
:“只有四十个小时了。”
“……”
咚咚咚,讯问室门被敲了几下,随即吴雩探
进来,手里还端着一只
克杯:“步队,嫌疑人刁建发已经押送到了。”
你家楼下的那个招商银行――刁建发为什么要‘还’你的款,难
你借过他钱?”
挂钟在墙上机械滴答,秒针每一声移动,都化作了虚空中无声的当
重击。
步重华神情沉郁,摇了摇
。
他合上案情材料,转
也不回地走出了讯问室。
确实没错。
“――看来陈老是不打算主动
合了。”步重华站起
,居高临下望着陈元量:“既然这样,我们警方只能自己动手,把您给送进去了。”
“四十个小时够了。”步重华淡淡
,“年小萍从陈尸荒野到等来警车,中间也没超过四十个小时,你不会比她等得更久。”
“他交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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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量鼻腔一哂:“我期待着。不过我必须要提醒你――既然无法证明我有犯罪嫌疑,就只能拘传,不能拘留。也就是说你们只能扣押我24个小时,重大案件特殊情况,最多也只有48个小时。”
长久的静默后陈元量撩起眼
,哼笑了一声:“我不知
你在说什么,步支队长。刁建发实习时蒙受我帮助甚多,为了以示孝敬,赠送我一笔资金养老,有何不可?”
陈元量环顾众人,脸上
出了一丝要笑不笑的神情:“请问我说得哪一点错了吗?步、支、队、长?”
步重华点
不语,向后靠在椅背上,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没错。”
“那个人骨
盔,”步重华缓慢而轻声地问,“就是从你手上出去的吧?”
陈元量表情似乎动了动:“我怎么就不能借他――”
这个说法实在太扯了,连书记员都匪夷所思地抬
瞅了他一眼。
步重华没有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但在此之前你跟刁建发没有任何拆借往来,你、你夫人、你儿子儿媳连带全家亲戚的银行账
也从未在三年内发生过超出二十万的预约取现,因此这笔‘还款’必定是无中生有的。你给了刁建发什么东西来换这一百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