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已经夜宿办公室连续半个月了。领班不明所以，但也不敢问,一叠声应承：“哎！您放心，我明白！”

老板心不在焉地点点,招手示意两个人高大的保安跟着自己，穿过舞池向后堂走去,微白圆胖的影在金属玻璃墙上一晃而过。

“陈老，”廖刚把照片向陈元量面前轻轻一丢，居高临下：“跟我们走一趟吧。”

照片上七八个学生簇拥着眼前沙发上这名老人，离他最近的那个青年略微白胖，笑容可掬，眉上有一颗鲜明的黑痣，赫然是年轻了几岁的“巴老师”。

第43章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

就在这时――哗啦！

“你的立顿红茶包……可能是白泡了。”

“谁呀？”

“……”步重华看向吴雩，脸色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喂。”

吴雩与步重华对视，脑门上缓缓冒出一个：“？”

师”仿佛活了过来，他疾步向前，穿过百叶窗……

仿佛乱麻中一闪而出的线，步重华的记忆顺着它抽丝剥茧，闪电般再现出那一刻情景――他站在分局二楼会客室的百叶窗前，挑开隙往下望去，一辆轿车停在大楼门前台阶下，阳光反金属车上；一个苍老蹒跚的影险些倒，车门边有个青年抢上前扶……

“怎么样？”吴雩有点紧张。

一名老太太推开防盗门，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刑警已经按住她迅速挤了进去：“哎你们！――”

整个家装修古色古香，花梨木多宝阁上摆放着各色玉，墙上电视播放着晚间新闻。一名老人坐在红木沙发里，面前茶几上还摊着报纸，老花镜后出严厉的目光：“你们这是干什么？来抄家吗？”

记忆的镜钉在那青年上，随即旋转、放大，清清楚楚映出他白圆斯文的脸，和随时随地都像是眯着的吊梢眼。

数辆警车唰拉停在居民楼下，廖刚跃出车门，一边打手势指挥现场刑警，一边匆匆对手机回答：“是步队，是我知了……探组已经分散到目标研究所、他儿子家、公司和几个经常去的地点，我们现在到了目标家楼下……是，一旦发现随时向您汇报！”

廖刚挂断通话，断然一挥手：“走！”

廖刚没有回答，这时只见一名刑警从书房里匆匆走来，将手里的相框递给他：“廖副！您看！”

舞池中还有零星影随旋律晃来晃去，一名穿红丝裙的女子大概是喝醉了，踩着高跟鞋踉跄撞上来,半杯残酒猝不及防泼在老板上,随即整个人歪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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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两点半。

正是酒吧临近打烊的时候,卡座杯盘狼藉,舞池人影阑珊,DJ也换上了Emergenciad\'amor这类慢摇乐曲。领班点出今晚开的酒类清单，旺季以来生意不错，但老板心情却仿佛不是很好,只随便看了两眼便点点，吩咐：“今晚我还睡这楼上，你让值班的灵醒着点,一旦发现可疑的人或车辆靠近店门就上通知我,别耽误。”

百叶窗。

照片下方一排金字样：XX社科研究所实习结业惠存。

老板心烦意乱地看了眼，只是个女的

廖刚举步走屋，背手站在客厅门口。

保安立刻：“怎么回事！”“让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