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廖刚大概注意到孟昭蔡麟他们的表情，慌忙拍脯大声：“我已经跟检察院的打过招呼了，待会下午我们就去李洪曦他家，天花板、四面墙、地板砖全扒了，我不信这孙子真的一点尾巴都揪不出来！”

摸排走访完全没用，

办公室里陷入了安静，孟昭疲惫地用两手指用力撑自己的眉心纹，连蔡麟都罕见地没有嘴欠，长长叹了口气。

蔡麟像个猴似的,半边屁坐在步重华办公室桌角上,无奈地扶着额角：“我这里是南城区公安分局刑侦支队，再重复一遍：你老公李洪曦因为持刀入室伤害，目前被羁押在我们公安局，请您抽时间尽快回来一趟协助……”

“好相呀，就很正常一人，还热心负责的。”“不太参加集活动,可能因为他家住得比较远,聚餐回去不方便？”“偶尔有时候早退，我知他有几次早班是让人帮忙打卡的……哎呀不过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啦,哎！你们可千万别说这是我说的啊！”

“你们觉得他跟那种乱七八糟的宗教有关系吗？”

“乱七八糟的宗教――你是说邪教？怎么可能哈哈哈不可能不可能！”“这个是违法的吧，没有啦我们公司肯定不会有的啦！”“李经理就是独来独往了一点,同事之间交往还是很正常的，我们真的从来没有发现他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练什么气功啊哈哈哈哈……”

“你们公司李洪曦平时表现怎么样,好相吗？”

“我们搜查了李洪曦他家、他父母家、他公司办公室，半个月内以他或他老婆名义发出收到的所有快件――都一无所获，然后我们按你的吩咐去查了他家老宅。”廖刚径直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光了，才抹了把嘴说：“他老家宁河县离咱们这儿开车来回六个小时，老宅已经快被扒光了，里面除了四面墙什么都没有；同一个村的人说这家很久都没回来过了，但我们也没放弃，带着警犬里里外外掘地三尺，连房梁都上去看了，结果他妈的别说骷髅盔、人骨法，就连半个宣传邪教的小册子都愣没找到！”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蔡麟满脸一言难尽地坐在那,半晌把话筒反手一挂：“哎！”

孟昭和蔡麟同时眼睛一亮，步重华从窗前回过：“说。”

呼一声门被推开了，廖刚风风火火地探进：“步队！”

孟昭也不抬：“别担心，她正在打电话联系她老公，然后她会打电话给咱们局值班室，再过会儿她就该打回给你了。”

“――你说我老公什么？”电话那女声骤然高,因为难以置信而几乎破音：“嫖娼，入室盗窃，涉嫌杀人？你们是骗子吧？！”

第26章

一指单面玻璃，他清晰的倒影与讯问室内李洪曦佝偻的侧面相重叠：

“从现在开始起，我们必须掘地三尺，挖出铁证，才能把他钉死在五月二号那天深夜的犯罪现场。”

……

“您好我们是南城区公安局的,请问您平时和您隔的那个李洪曦交往多吗？”

“不多啊,但那小伙子有礼貌的……”“他老婆经常出差,进进出出都他自己一人，没看到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出我们楼。”“发生啥事啦？哎哎哎警察同志，没什么大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