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甚至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清晰看到对方的改变。

赵南的脸色沉了下来，开始打感情牌：“这些年来依依一直跟着我生活，你作为她的母亲，对她的付出少之又少，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要提出这样的要求吗？”

她对赵南太了解了，他永远都是那么冷静，并且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赵南的语气微微放缓。

这对赵南来说，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但对许如燕来说，却是最糟糕的。

赵南表情复杂地看着许如燕，这个女人总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冷静，为自己算计得失。

可惜许如燕本不吃他这一套：“我不想和你说这些废话，我的要求已经提出来

在这一刻，许如燕的情绪竟然意外地平静了下来。

偏偏对于这最糟糕的方案，许如燕连拒绝的立场都没有。

她并不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减轻心底的折磨，她是怕在对方出这样的决定之后，自己会不不顾地大喊大叫，拼命哭闹，化为一个泼妇，让自己的境变得更加难堪。

她轻轻去眼角的泪水，前一刻还带着明显颤抖的声音，在这一刻也变得沉稳无比：“好，既然你想离婚，那就离婚吧。”

她视线模糊地看着赵南，想看看经过了二十年的时间，这个曾经她视为一切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冷情冷心的样子。

到了这一刻，许如燕终于相信，自己的人生真的从一开始就出了错，她才会一步步走到现在。

“既然你觉得这种要求是无理取闹，那就不离了，”许如燕淡淡撇过，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任，“我确实是依依的监护人，但你同样也是，所以这件事我们一起承担好了。”

曾经，就是这一点让许如燕格外痴迷，但现在，也是这一点，让许如燕痛不生。

但无论是你，还是宋郑名，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赵南沉静地点了点：“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许如燕紧紧攥着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你确定要离婚吗？”许如燕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远，而且微微带着颤抖，这是她拼尽全力也无法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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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许如燕的内心还是被一阵剧烈的刺痛所笼罩，眼泪更是瞬间涌了出来。

即便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注定，许如燕仍然不希望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

赵南刚刚放柔的表情顿时绷紧：“如燕，我知你心里不舒服，但你应该也很清楚，像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我本不可能同意。”

许如燕轻轻眨了下眼睛，把眼角最后一点泪眨掉后，深了口气：“离婚可以，但你必须净出。”

许如燕就是这个的人，她明知自己会落到现在的下场，全都是她自作自受，但这完全不影响她把其他人一起拉入地狱。

而她现在所得到的一切，全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她能感到痛，感到恨，感到悔，却怪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