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好大啊。”仲辰说着，随手解开了透的校服白衬衫，嘟囔：“学校这衬衫真是一绝啊，透水透光就是不透气，糊在上贴加官似的，窒息。”

“也许吧。”仲辰淡笑着说，“但对于我而言，知爹是当混混的反而会让自己不那么想他。看见别人有爸而我没爸的时候，少了很多嫉妒。”

“随便你。”简子星无语。

“带你去老房子吧。”简子星说，“避避雨，明天在这边办完事再回学校。”

仲辰蹭过来，“走吗？”

“眼睛乌漆嘛黑的，白眼珠又煞白煞白。”仲辰感慨。

“爸爸去哪儿了。”简子星说着，凝视几厘米外的那对黑眸，“你就是那个爸爸去哪儿了。”

“你以为我想贴啊。”仲辰嘟囔，“路就这么窄，我有什么办法？”

“什么约定？”简子星抬眸。

仲辰贴过来的时候，那种莫名其妙的的感觉又来了。

仲辰咧着嘴乐，乐了一会又忍不住呼了他发一把，“大妈真是眼睛雪亮，从来不撒谎。哎，太好看了。”

简子星出平静无波的眼神，“怎么迈？”

“但世界如是残忍。”简子星轻声接上。

他仔细品味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不是上。

仲辰轻轻勾起角，又趴在他肩膀上说，“但你还有个弟弟呢，莫方，弟弟永远抱紧你。”

“那你就是爸爸再爱我一次。”仲辰瞪他，瞪完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地乐起来。

你考的学校吧，但反正于你养父而言没有差异。”

“你是在描述鬼吗？”简子星面无表情。

“我们后，是漫长黑夜的过往。面前，是满地星辉的前方。”仲辰勾着嘴角说，“让我们拉起有爱的小手手，一起勇敢地向人生更好的方向，咬牙迈出一步吧！”

那是一个小小的信号，在生物书上被叫“兴奋”，悄无声息地在他的神经上奔跑。

“你过来。”仲辰拉着他往后退了两步，退到跟自己一样，脚尖压着同一地砖线。

仲辰没有任何意见，跟他一起走，俩人胳膊蹭在一起，蹭了一会简子星不自在地往旁边让了一步，皱眉：“能别贴吗？”

简子星上的睡衣也都透了，挂在上很沉，他索也把衣服脱了，里是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背心。

“嗯？”简子星错愕。

“少侠。”仲辰又拉住他，眨眨眼，“我们来一个约定吧。”

“明天，我陪你给你那金色的爹打电话，求

“我知这个对你很残忍，”仲辰说。

简子星没吭声，仲辰在他耳边呼呼气，实在是太了。

“有个混混爹，是什么感觉？”他忽然轻声问，“会比我的感觉更糟吗？”

“少侠。”仲辰忽然说，“你真是好看啊。”

但他又不想动，被人那么压在上有安全感的。

“……多谢，你也不赖。”简子星扯了扯嘴子。

他里面穿着一件纯黑色的工字背心，着少年光洁而又线条紧绷的肩膀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