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找到另外一家公司的公告，走到门口打了个电话，再回来时心情似乎不错。倒了杯凉白开放在殷荣澜手边：“招待不周，别介意。”

老担心自己百年之后，殷荣澜心中的最后一丝温情也会消失。

殷荣澜口吻并未有愠意，解释：“之前有段时间我在国外，回来后才知他老人家不适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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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盏忽然问起不相干的问题：“你平时上网么？”

陈盏：“可曾在网上看见过关于我的‘事迹’？”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殷荣澜时，后者不过十七八岁，特意用假期打工赚来的钱抽空来看望自己。少年穿着洗的有些发白的牛仔，一双眼睛透着疏离与冷静。

“偶尔。”

陈盏：“赚个外快罢了。”

两人的共同话题不多，殷荣澜今天下午格外空闲，去对门帮老人收拾房子，把单独的空间重新还给陈盏。

殷荣澜：“你要找工作？”

“别看我现在一穷二白，”陈盏镇定自若：“不出半年，绝对带你腾飞。”

陈盏用审视的目光看他：“知还敢往来？”

殷荣澜一怔，没料到他会真的同意。

殷荣澜：“略有耳闻。”

殷荣澜清洗着茶杯，温柔的表象褪去，神情难辨。

殷荣澜的视线在扫到桌面上的‘源瑞集团’几个字时微微一凝。

殷荣澜微微别过，目中有尽量遮掩的细碎笑意，仿佛听到了一个足以让人捧腹的笑话，轻咳一声：“那就拜托你了。”

合上电脑，在他对面坐下，坦然谈起之前的看法：“考虑到殷先生出现的时间凑巧，我的揣测是恶劣了些。”

老叹了口气：“从小你的子就冷。”

色能带给人愉悦的就是窗台上的几盆绿萝。

陈盏思索几秒，点了点。

“……”

陈盏打破沉默：“殷先生现在在什么生意？”

殷荣澜干净手上的水珠，侧脸白皙的类似瓷，

许久不喝凉白开，殷荣澜眉梢微微皱了下，继续：“何况我也很厌恶忘恩负义之人。”

再到后来摸爬爬到今天这个地位，成为新的权贵，对待人事就更加漠然。

源瑞集团是他们新收购的一家公司，主要经营有保健质的饮品。

殷荣澜没有正面回答，只：“生意不景气。”稍顷轻笑：“我看你似乎有大事的打算，不如带上我？”

陈盏并没有特意避讳，搜索源瑞集团招聘启事未果后，在本子上画了叉，继而重新搜索其他企业。

陈盏解释：“我这个是真的写实。”

殷荣澜：“世上有很多以讹传讹之事。”

四目相对，相对无言。

“那孩子有人情味，光是这一点就很难得。”老往厨房的方向瞥了一眼：“相起来很愉快。”

三四点种的阳光正烈，老躺在摇椅上，开启标准的养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