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的话引起了小范围的一片笑声，代景春格外放，平时便喜欢呼朋引伴，大大咧咧的，大家都喜欢和他这样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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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有几个？”

嚼了一会儿棒棒糖，代景春终于忍不住问：“你喜欢的人是谁？我认识么？”

何肆正想张口，有个男子远远走了过来，是巡查年级工作的老师，他大喊：“你们几年级的？不上自习在这什么？”

“吃点甜的对心情好。”代景春自己也撕开糖纸，把一个草莓味的棒棒糖在嘴里。

他凝视着何肆的眼睛，“所以你想去找别的人，从别人上找温，好让自己忘了那个人，对不对？”

“嗯。我想认识一些同类，看大家是怎么过的。”

“那就赶紧去，记得开假条，交给班长。”男子说。

代景春把最后一口面吞下肚，眨眨眼睛，瞬间就明白了。

代景春泡了一盒UFO拌面，滤干水份，把酱料淋上去。

何肆摇摇。

代景春说，“一年级的，我4班，他是13班的，我们下午打球来着，我有一点扭伤，好像越来越严重了，疼得受不了，我们等会去校医室看看。”

“怎么？你也想去？”代景春问。

“这有差别吗？”何肆苦笑着反问。

何肆一直觉得学校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仿佛只要于此，学生说话的语气就会无限卑微，而老师或教导主任说话时的音调都必须特别高才

代景春默默吃完了面，用纸巾嘴，说了一句“等一下”，又跑进了小卖。

“咦？你居然也知？就是那种地方，S市还算少的，口碑和氛围都没有起来，很多人不知那是gaybar，普通的男男女女也会去，但主要还是以男顾客为主。”

何肆的棒棒糖是牛味的，香郁，很甜。

何肆好奇，“是gaybar？”

“你有喜欢的人，但他不喜欢你，对不对？”

“除了酒吧，还有其他……温和一点的场所认识这些人么？”他问。

何肆犹豫了一下，低把桌子上的作业本收好，从后门走出教室。

与朱丽叶呢？谈恋爱还攀在人家窗台上？现在是自习时间，新闻联播说的这些政治考试要考的。”

他们不敢去食堂，怕被老师撞见，想着那就去小卖吧，不过小卖也要挑细选，不能去学校大门附近的或者宿舍附近的，最后就去了运动场后面的小卖。

代景春的表情复杂起来，“不会是我吧？”

坐定之后何肆问，“你跟你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何肆看他大口吃面的架势，即使是方便面也吃得很香，看着看着，也觉得肚子饿了，便去买了火和果汁。

“你想混圈子？还是想找一个固定的伴侣？”

“现在的啊……”代景春的腮帮鼓鼓的，眼睛黑亮，像一只专心吃喝的仓鼠，“现在这个是在酒吧认识的。”

等他出来的时候，远远地抛过来一个东西，叮一声掉在何肆面前的桌子上，是棒棒糖。

何肆点点，自己又觉得有些好笑，这都什么啊，像搞游击战似的，不能大大方方、站立在太阳底下接受祝福的感情，只能用乌烟瘴气、晦暗不明的酒吧作为结识相聚的场所。

“啊？哪一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