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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并排解手，这个男人仿似灵魂出窍般直勾勾地盯着那只尺寸不错、模样也漂亮的玩意儿，甚至忘记了自己也要排。如果不是撒完后的褚画迅速地把它缩回了子里，他或许真的会伸手摸上一摸。

嗜血的南美男人像蛰伏的毒虫突然苏醒一般，突然扑向坐于一旁正开着狎昵玩笑的狱警，准地伸出两只指戳进他的眼窝，抠出了一双还挂着眼神经的淋淋的眼球。驾驶座上的褚画不及反应，便被揪起衣领狠命撞向了挡风玻璃，一下接着一下——挡风玻璃上出现了螺旋形的碎纹，溅出颅的血目惊心。不单被夺走了意识，他还被夺走了枪。

那个瞎了的狱警推开车门呼叫支援的刹那，被恼羞成怒的犯人轰爆了脑袋。不远的屠宇鸣扔掉了手中未几口的烟，枪就向逃犯击。谁也没打中谁的一番枪战过后，扔掉了一发子弹不剩的格洛克18型，凶徒狂奔。他肯定会后悔没趁有子弹的时候往那个满脸是血的年轻警探脑袋上补上一枪——因为那个满脸是血的年轻警探居然为枪声自昏迷状态中唤醒，落地下车，追了他整整五个街区的路程。

尽褚画一直有心隐藏，但为一同出生入死的搭档，屠宇鸣当然见过对方阴上的那只蝴蝶纹。

地上断了一及男人手臂的木棍，斑斑点点的血迹溅得到都是。殊死一搏的逃犯倒于地上，已经气息奄奄，年轻警探也没好到哪里去。

屠宇鸣是不折不扣的直男，可那一刻他一度怀疑自己快要爱上这小子了。

面孔惨白无色，车窗的碎玻璃深深咬进了。颅脑一连数下撞向挡风玻璃的重创以及五个街区不遗余力的追击让他吐了足足五分钟。

这句话说完，他就跪在地上呕吐起来。结打得又牢靠又漂亮。

面对来自各方的重压，上还包着纱布的褚画当着两位局长的面扯掉了自己的警徽，把证件和枪扔在桌上。一言不发，全无表情，他隐瞒了自己搭档中途溜号买烟的事实，选择了有难同当。

“嘿，你……你还好吧？”屠宇鸣微微发怔，说话也有些结巴。

颅上的撞伤至少得二十针，那张俊俏的脸上布满血污，除却眼白依然分明，五官早都看不真切了。褚画一面抽出犯人的鞋带和带对他进行了五花大绑，一面对他说，“Hello，sissy！你的男朋友还在州立监狱等着你。”

十来分钟后才气吁吁追赶上来的屠宇鸣看见了这样一幕——

“痛……痛！”他着龇牙咧嘴的表情，冲动作小心的护士嚷，“你他妈该是拆线，不是剥！”

屠宇鸣本来有可能会被开除，但褚画的担当无疑分担了他的厄运。

后来褚画在医院换药时屠宇鸣前去探望并表达感谢，结果愕然发现，这个压吃不了痛的小子嚎得和鬼一样。

褚画摇晃一下重新站起了，拽起已捆绑结实的犯人，一甩手就推给了自己搭档。他用袖子随意了如爆般止不住下的血，与仍旧面不可置信之色的屠宇鸣而过之时，瞥去了一个毫无温度的眼梢，“谁是娘们？”

这个闹出人命的岔子让两个人交枪停职的罚漫长无期，还是为一局之首的霍默尔给了两位年轻警察多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