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黎进去后，也不着急关门，而是看着关默，忽地说：“我下周就要进组了。”

电梯间里很安静，洛子黎的手一直摁在电梯键上不让关，他脸上带着防止被人认出来的口罩，声音闷在下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关默：“默哥……你会来探班吗？”

关默眯了一下眼，没说话。

关默有点儿意外：“下周？”

洛子黎点点：“嗯，下周开机，在横店，位置还远的，剧组那边说得拍到入夏左右才能杀青。”

洛子黎眼神却严肃的很：“你本来就有鼻炎，了风只会更严重。”

这个点楼里没什么人在活动，所以电梯门开的时候里是空的。

“所以我认认真真的学了刷碗，我学了两年。”关默听见洛子黎的声音在耳边一点点响起，带着期盼，以及一点点细不可查的央求，一字一顿：

关默眉一挑：“给我刷碗？”

屋里气很

天太冷了，元旦过后每天都要下雪，时小时大，就没间断过，这会儿透过窗往外看，不知什么时候又在下雪，还是大的那种。

关默难得有点儿无奈：“我真没那么气。”

关默挑着眉看着坐在对面的关淮，大抵是因为俩人都长相都恰好随了关父的缘故，所以哪怕异母，这会儿一张脸的五官也有五分相似。

了一下，才明白洛子黎说的是刷碗学了好久，顿时有点想笑：“你没事儿学这个干什么？”

声音更是微微发颤，连带着吻过来的也是。

这会儿才一月，入夏那少说也得五六月，四舍五入等于这一进组，俩人至少得有小半年见不着面。

洛子黎了口气，在关默耳边说：“我想给你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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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气质差的多。

“所以弄半天，你是想让我去洛子黎剧组探班？”

关淮可能是上位者久了，也可能是婚生子面对私生子于内心深的不屑，以至于这会儿哪怕坐在生活化的日式榻榻米上，整个人都呈现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态度。

洛子黎的休假只有短暂的一天，因为明儿一大早还有工作要跑，所以这会儿入了夜就得回去，这样明早助理就能直接过去接了直接走。

他顿了顿，哑着声又说：“只有你，默哥，只有你给我炖过梨汤。”

“……我想给你刷一辈子的碗。”

关默本来想把人送到楼下的，但洛子黎没让，说是外面冷，天色暗了更容易着凉。

不是红血丝，而是眼眶发红。

他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打开，穿着日式服饰的店员端着餐送了进来。

关淮抿了口茶，才不紧不慢地说：“不是让你探班，而是让你进组。”

跟电话里那声带着勉强的“你哥”还像的。

厨房的灯是黄色的，亮度适中，洛子黎靠过来的时候正好把的灯给挡住了，但哪怕如此，关默依然看清了对方眼底带着一点红色。

洛子黎“嗯”了一声，终于抬起脸，跟关默额对额鼻对鼻，说：“我以前听人说，饭的人不刷碗，但是我不会饭，也没有人会给我饭。”

关淮继续：“洛子黎进组的下戏里有我的投资，你不是正好学的导演系么，虽然导演是不可能让你，但随便空降一个工作人员进去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