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说：“真的。”

被摁在墙上吻过来的时候，关默不知怎么的，居然不太意外。

洛子黎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声音还带着点窘迫，眼子颤抖的厉害，像是在克制什么。

上位这种事其实不算什么事儿，但大多数情况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挑出来没意思，也没必要，但不说，不代表就没发生过，代表没有的事。

“我说着玩儿的，我们洛洛想怎么亲我都可以，只要你舒服，我都喜欢。

“锻炼？”关默顿了一下，笑了，“锻炼吻技？”

“干嘛呢这是。”关默抬手抓着他后脖颈，“磨着玩儿？”

他抓起来正想好好看看，结果手刚碰上，就被洛子黎一把拽住往外走。

可能也是环境暗的缘故，关默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儿口干燥。

关默却突然贴了过来，张嘴，咬住洛子黎那柔的耳垂：“我只要在你心里名正言顺就好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关默眯着眼，糊地：“什么？”

虽说四年没回来，但怎么说也是前面生活了十多年的家，闭着眼都不会迷路。

关默不知被带着来了个什么地方，偏的，草也多，灯照不进来，耳边的蝉鸣也很大声，吱哇吱哇叫个没完。

“你跟他……你跟洛子易不一样。”洛子黎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人不能选择出生，你跟他不一样，你没有不是名正言顺。”

然而洛子黎却突然转了，再亲上来的时候不重了，也不横冲直撞了，而是一反常态地轻轻贴着他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磨的关默哭笑不得。

洛子黎气息有点儿不匀：“锻……锻炼。”

“你手怎么了？”关默拉着洛子黎走到边上的时候，就注意到他掌心贴着什么东西，“创可贴？被划伤了？”

也确实没法意外了，兔子亲他的时候总是这么冲动，每回都是，跟只上的小狼崽一眼，又急又冲，挤着他，咬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洛子黎第一次跟人说这种话，他不知怎么说，也怕自己把握不好那个度，说的很小心，每个字都观察着关默的表情，生怕伤害到他：“你很好，都不是你的错的，你不要那样……妄自菲薄。”

关默没说话，只是盯着洛子黎，看了好半天，直到洛子黎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的时候，才终于开口：“嗯，我知。”

出轨和小三上位什么时候放哪儿都不好听，正儿八经的婚生子和私生子也永远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沟壑。

也不知过了多久，关默才听见洛子黎从咙里挤出来一句：“你不一样。”

关默没想到他居然还记着这个，顿时有点儿想笑，他叹了口气，着洛子黎的后脖颈，抬起下巴在那颤了个没完的眼子上轻轻吻了一下：

洛子黎抱着他垂着眼睛，声音很低地说：“你不是说我不好吗？我想练练……”他停了停，在关默上很轻的吻了吻，又说，“……我只会这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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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在于洛子黎这个正儿八经的婚生子比较悲惨，没娘爱的小白菜，地里黄了被条狗子鸠占鹊巢，参加个晚宴还得是以外人的方式过来。

就像关默始终因为私生子被周傅周恙两兄弟看不起一样，洛子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