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青年跑过一段港口,登上船,暴风雨来临,海妖钻出水面。
“别
我大几岁,”陈可南吐出一口烟,“
你够了。”
“你妈下礼拜来学校,到时候我再跟她说。”半个钟
后,顾蓉用这句话
了最后总结,终于在沙发上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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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骂了?”秦淮喜出望外,“谁啊,宗鑫?”
画面第三次暗下去的时候,小孩儿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扯下耳机,扔在键盘上。
屏幕上银色短发的青年利落地翻了两个跟
,躲过不断砸下的
焰,像海妖一样的巨大怪物突然挥动尾巴,手里的三叉戟同时刺下。键盘发出急促的脆响,银发青年向后一闪,
上一个圆木桶,却正好被三叉戟的幻影击中,画面立刻暗了下去。
陈可南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那盆虎
兰,看着秦淮偷看了眼余怒未消的宗鑫,又瞥了眼拿手扇风的顾蓉,最后落在自己
上,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顾蓉没来。直到第一节课快上课了,才打电话跟他说
不舒服,刚请过假,请他帮忙代课。
他猜顾蓉感冒了。正想着,后门悄悄打开,秦淮猫腰钻进来,怀里还搂着书包和一袋面包。发现前门站的是陈可南,他反倒像松了口气似的。
秦淮按着
口,惊魂未定,拐角后探出宗鑫的
。
打过下课铃,他在讲台上收拾东西,王肖易走过来,把几个粉笔
扔回粉笔盒里。
“少摆架子,你才大我几岁。”
“你他丨妈想吓死我?”
宗鑫三个人像赶鸭子似的赶着那十几个学生,脚步如飞,只有秦淮跟在悠闲的陈可南后面,像条长长的大尾巴。
电脑前的人轻声骂了一句什么,迅速点了“读取最近存档”。
然后他看见秦淮像被踢了屁
的狗一样从座位上
起来。
“玩儿够了没有?再不出来,你明天也不用来学校了!”
秦淮嗤之以鼻。十分钟后,宗鑫叫来了顾蓉,教导主任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一男一女高低错落的训斥和咆哮声,比交响乐更有节奏感。
“谢谢。”他朝王肖易一笑。小孩儿
着脑门上红红的一块儿,悻悻看了他一眼。
有个小房间,摆着几台电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里面,
着耳机,聚
会神地盯着屏幕。
“会不会跟老师说话?”陈可南眉
一皱,想骂人又忍住了,从口袋里摸出烟来。
陈可南连话都懒得说,朝门外一指。
“我有那么闲?”陈可南反问。
“我没顾老师那个耐心,还整天苦口婆心地说你。你不肯学就算了,能别给我找骂吗?”
“你是笨死的吗?”陈可南叹了口气。
“那可不好说。”
“你又打小报告?”秦淮踢飞一颗路边的小石
,“有意思吗?”
秦淮的手刚摸到椅背,又带着家当干净利落地
了出去。
晚上放学赶上大雨,陈可南淋回家,第二天早上睡过
,赶地铁差点迟到。教室里闹哄哄的,他一走进去,才匆忙变成朗读声,空气里还漂浮着鸡
包子之类的早饭味
。
陈可南觉得自己应该叫“出气筒陈可南”或者“冤大
陈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