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十洲不疾不徐地说：“不知。”

等他注意到两人靠得很近时，脸色就变得糟糕起来。

戚十洲明明白白从林秋玄眼中看到心疼，垂下眼睛压住心中翻涌的情绪，薄中吐出的话语一如既往的平静。

举目四望，孑然一人，荒野挣扎，艰难求生。

“你们是怎么认出我的？我记得我没在论坛上放过照片。”他问。

就算是星际，二十年也不短了。

舒城忙说：“我不累。”

他也很好奇，大家都没有见过先生，为什么戚十洲就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舒城凑在一边也跟着看了一眼，见上面真的有林秋玄的照片，难掩震惊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我的没有”。

戚十洲说：“请不要歉，并不是你的错。”

那一年戚十洲只有17岁，即使在地球上也还是个未成年！

林秋玄皱皱眉：“你上要去另外一个诊室治，最好还是呆在这里，不然医生一会找不到你。”

间隔一个多小时的询问，对戚十洲而言，又是强忍了多少天？

他担心戚十洲趁他不在，对林秋玄耍小心眼，一推门第一件事就是观察两人之间的气氛。

戚十洲有些诧异地看了林秋玄一眼，到底答应了。

戚十洲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等待唯一能联络到的人给他回帖？

林秋玄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两眼，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可舒城都信了，他觉得戚十洲多半没说假话，也跟着点了点。

林秋玄心一，一时冲动，当即许诺说：“我今晚就对你说，以后也对你说。”

“抱歉，我之前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觉得没必要刻意强调。请不要为这件事内疚，也不必为过去的一切有压力。无论等你多久，我都心甘情愿。”

林秋玄没有注意到他表情变化，打了声招呼就继续和戚十洲谈起正事。

他重新抬起，认真地看着林秋玄：“我希望你能开心。”

林秋玄低声说：“对不起。”

说着，他取出便携光脑打开了件，将简略信息展示给林秋玄看。

林秋玄心中五味杂陈，凝视着戚十洲柔和下来的眉眼，再次说：“应该歉的，对不起。”

林秋玄定定望着戚十洲，见戚十洲神情重归淡漠，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样的情绪更多些。

戚十洲收好光脑，站起来，问林秋玄：“该去检查了，我陪你？”

戚十洲眼神一闪：“在通讯件上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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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想到这个件本来的就古怪，思索一阵还是信了。

林秋玄没拒绝，跟在他后出门，临走前还不忘嘱咐舒城好好休息。

时的睡眠，但对于戚十洲而言，却是星际的几十天，是一段漫长的、难熬的、孤独的时光――

戚十洲隐约叹了口气：“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就当欠了我一声晚安。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听你亲口说一次。”

舒城一噎，知林秋玄说得都是事

两人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在病房休息一阵，舒城就完检查急匆匆赶了回来。

他想安戚十洲，又不知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他想要歉，又组织不出合适的语言。

舒城眼神一凛，上放下心那点不快，同样盯紧了戚十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