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摇说不知。

“你在想什么？”夏阳就跟戚云苏的视线，蹲下了，“你能想起多少事？”

戚云苏提上了一口气。

戚云苏提到急诊科，夏阳才突然想到这是冉宁对他说过的事，不过当下夏阳莫名不敢提冉医生，只能略过，然后说：“我好像有听到谁这么讲过。”

“没有。”戚云苏敷衍地、很冷淡地否认。

他说着，低见戚云苏一直在看电梯楼层的显示屏，就越过去挡在前面。

九点多，住院大楼灯光寥寥，雨后的空气很黏，小上积水泥泞。夏阳拉紧停了轮椅，说：“路

“没有吗？”夏阳似乎还失望了，“我就说你对他感情不深，我跟冉医生在一块儿就很在意你会不会生气，太诡异了，六年后我还单恋你是吗？”

“跟你差不多，我不知方怎么去世的。”戚云苏说。

戚云苏摇。当时因为方爷爷找不到人在病房里发了很久的脾气，所以这之后的记忆几乎都是大家围着方爷爷在安抚他，并没有人提起方的去世原因。

电梯门开了，戚云苏没回上话。

戚云苏自己着轮椅，出了住院大楼在走廊外看。再被私事影响很不合时宜，他尽量在控制，仔细想着关于方过世后的事。

夏阳推出轮椅，让戚云苏等会儿，他先一步在大厅里四周找了一圈。

戚云苏跟没看到他一样，从专用通下了台阶，自己走了。

“在哪里被发现的？”戚云苏问。

视线突然闯进夏阳的脸，戚云苏连忙将轮椅往后挪，也移开脸，低了低。

夏阳又说：“就前面，我跟冉医生在一起讲话，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一起找吧，也许你很想起更多细节。”夏阳说，“我就记得我被打了一拳，然后冉医生帮我药，我偷偷开心了好久？我是白痴吗为什么那种时候还在自己乐？”

几个值班的护士开始在楼层里找到方的影，也尝试打电话联系。

但其实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是很早就喜欢了，所以比较能忍。

夏阳决定下楼去找找看，他按了电梯，想了想又过去推戚云苏，问他要不要一起，也不等人回应就把他的轮椅推进电梯。

夏阳顿了顿脚步说：“方是不是心脏本来就不太好？今天夜里突然病发，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抢救？”

“我不是指这个。”夏阳看到戚云苏躲闪的目光，就更强的要对视，然后说，“我指的是，我跟你之间六年后的事，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有时候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戚云苏从门口到护士站的这一小段路程都在深呼。被夏阳碰到的地方，感久久不能消失。也就只是这样，只是热心的搀扶而已，他就又慌了。

“急诊科。”戚云苏说，“问一问方有没有在那里。”

戚云苏过去跟护士说，看到方出门前的脸色不太对劲，担心会出事。

“你去哪？”夏阳追上前问。

水房找找。”夏阳把戚云苏推到门口，指着水房的方向先走了。

“雨终于停了。”夏阳出来后说，“明天能出太阳吗，好像也是阴天。”

夏阳从过尽的水房出来，摇了摇。他走近时低声问戚云苏：“你记不记得方怎么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