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砚脸色铁青，围观众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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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瑶台君，若没有他，百年前的仙界浩劫，谁能预料？十年后即将迎来仙魔大战，你们谁又能了解各中曲折，包括最终胜负？又是谁帮助云之巅擒拿晴空公子，为天明剑宗出恶气的？”

仙第一大派无疑是云之巅，天明剑宗只能屈居第二。而六界的四大门宗，便是仙的云之巅，魔的焚血，妖的青丘灵谷，以及人的万殊楼。

前三也就罢了，毕竟弟子多，人才辈出。可万殊楼算什么……他们天生弱，恨不得一碰就死，且多数灵虚无，并不适合修仙问，因此活个七八十年就到了。如此势单力薄的组织，就因为一个天受命，就因为一个占卜未来……

端木砚被怼的无话可说，众人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意犹未尽。

贪狼长老也不打算和万殊楼纠缠了，而端木砚似是正在兴上，拦住毕月乌的去路，问：“方才那阵名是什么？”

“万殊楼有一本红册子，还有一本黑册子；红的记载着熟客的名字，到万殊楼有最好的款待，价码也相对较少；黑的则是像天明剑宗这样，得罪了万殊楼，永不接待。”

毕月乌：“瑶台君的存在，亦为度化。”

“既然天明剑宗如此看不起万殊楼，那日后也不要再见了。”毕月乌召来小厮，说，“通知日月长，昭告二十八殿，即日起，再不接天明剑宗的生意。”

端木砚感觉到了压力，并非那玄之又玄阵法的压力，而是整个万殊楼的压力。

想跻四大门宗，谈何容易？

凭什么！

“三垣之一，太微垣。”毕月乌，“另有紫微垣和天市垣，端木宗主有兴趣？”

端木砚一噎。

天明剑宗没有地位。

毕月乌浅浅一笑，：“万殊楼普度众生，开方便之门引万千生灵走向正途，正因为你们有所需求，万殊楼才能存在；换句话说，若无万殊楼行占星之术趋吉避凶，这人世间将生出多少灾难？挤红尘，只为度化。”

毕月乌笑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万殊楼冒着天劫的风险屡次窥探天机，为众生排忧解惑，本是和老天爷对着干，和阴曹地府抢饭碗，若再不收取些重金，说得过去吗？”

端木砚眉宇英，贵气十足，若非生在修真界，也定然是红尘之中份贵重的皇子龙孙。

“噗，这是被拉入黑册子了。”

花雨霁漫不经心的“嗯。”了声，趴在美人靠上看热闹，有意思得很。

一席话，听得围观众人是心惊肉。

端木砚眼神凌厉，语气不冷不热：“既是普度众生，便要心怀天下，贵派要起钱来可毫不手啊！”

“诶，何必呢！这修真界有两大准则，第一是不要得罪医修，第二是不要得罪万殊楼啊！未来的事儿谁知呢，没准哪天就有求于人家了。”

他沉寂的眼底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很擅长隐藏喜怒哀乐的他，连挑衅的声音都是温言细语：“万殊楼自负超脱六界不在五行，却挤红尘，赚红尘的名望；瑶台君自负世外仙人清丽脱俗，却混迹于凡尘俗世，赚我等俗人的银子。这听起来，有些貌岸然，装腔作势了。”

人群讨论的热乎，端木砚只觉脸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