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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一个人一旦成为习惯。

等着去了洗手间，撑着看见镜子里的脸，他才发现，眼睛有点儿红。

-嗯。

最后着手机，拇指放在语音键上。

所有人都低着，气氛很压抑。

岐林看了一眼，没想到怎么回，干脆就先去洗了脸。

“瞧什么呢？”臧栖山踢着拖鞋下来，自己拎了瓶儿可乐往嘴里灌，眼睛斜瞄到屏幕上，乐了，“以前你不是说不玩儿这个么？”

第24章

臧南渡在自己的手机上等了一会儿。

臧栖山子又往下溜了一截儿，眼睛往旁边的空座位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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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放学，门口等我。

放学的时候椿美羚早早就往岐林边儿上坐，看见臧栖山位置上没人，也没往上坐，还是直接捡了前的位置，转撑着胳膊小声，“你没听说吗？”

临近出门，歧林才意识到自己直播没关，自己就冲着镜直播了一个晚上，旁边额手机上有臧南渡后半夜发来的一条微信。

臧南渡习惯了在沙发上看台本，成摞的材料往子周围堆，臧栖山从楼上抓着背下来，原本以为看见的还是臧南渡枯燥的弯曲的脊背，没成想破天荒看见人撑在沙发上看手机，更奇的是还着烟，看着悠闲。

他就这么莫名被了一下。

也就四个字，臧南渡没留意让火星儿掉在掌心。

想再变，

贴在嘴上咬字，“我想你了。”

嗓音熟悉，又带着点儿哑。

臧栖山刚歇脚又切了一声上楼。

手里敲敲打打攒了几行，最后都删了，只留了一个字。

“嗯？

再后来对面就没了动静。

难。

-到家了没。

“你这臭脸给谁摆的，”歧林靠着墙往外抽课本，他进门的时候就知，班里这些人的都是给臧栖山低的。

臧栖山微微侧了，嘴上搁了烟，“上去。”

就响了一声。

岐林看见消息手里的吉他就揣在怀里，在膝盖上回话。

就在几乎一个时间，直播间画面里的手机响了，里的小孩儿拿起来，自己窝在、凉凉的凳子上，敲着手指。

之后安静了十秒。

等眼神给歧林对上，才提前撤了那条，意思是让歧林进去，中间臧栖山手机一直蹦臧南渡的名字，臧栖山都挂了。

歧林站在门口儿就看见一条长抬的老高的臧栖山，整个人靠在墙上，吊儿郎当，嚼着口香糖来来晃晃。

等上午两节大课一上完，臧栖山就抬了屁，最后一个下午没见人。

之后，上划取消。

一直上了课，才有人敢悄悄说话。

那是一句情话。

葛孟平没来。

晚夏的空气闻着已经有了透干的意思，多了鼻子也发酸，歧林踩着上课铃进去，没人说话。

歧林后背上黏了汗，后半夜没开空调，自己就有凑活了一晚上。

-嗯。

楼下就又只剩了臧南渡，他放松肩膀，盯着上的人，若有所思，之后点开微信给岐林发了条消息。

臧栖山难得在座位上猫了一上午。

-我想你了-

十秒之后，在直播间里的臧南渡听得清楚，画面里的小孩儿说话了。

岐林也没打扰，只是把自己都蜷缩在凳子上，仰着看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