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南渡的声音从以前开始就沉，但是岐林听不够，有的时候总会对着这张嘴幻想让他多说点儿，哪怕就是一个嗯也成。

“你不能留疤，”臧南渡又重复一遍，然后转找了抽屉里一巧的药盒儿，打开是一很香的草药味。

换句话说，他不想把路堵死。

臧南渡的浴室他是第一次来。

岐林有点儿搞不懂臧南渡对自己上那条现在已经淡的瞧不出来的疤到底有多在意，才会执意要抹平存在。

一条单独给臧南渡留的秘密通。

岐林先是一愣，然后才略带踉跄往前走。

这对岐林来说更像是惩罚。

他的形好看，动起来的时候，会出一小排牙尖。

里血来的方向，

尤其是臧南渡的声音在某种场合，总会让岐林上瘾。

但是又恰恰因为他是臧南渡，所以没人敢表达不乐意。

岐林自己坐在床上没动，乖的像个眼的兔子。

“人带回来了，你跟着学，”臧南渡交代完，又对着岐林嘱咐，“他不老实告诉我。”

所以到了臧南渡家里，岐林第一件事就是喝水。

岐林点，把书包轻轻放在沙发上，自己掏出练习册开始正儿八经的当个堕落少年的辅导员。

臧南渡说话常年带着生分，就像是捂多久都和不了的冰块儿。

就比如现在。

岐林要他自己去找。

特的契机。

因为这种偏向理所应当还带点儿统治驾驭的口气，如果说话的人不是臧南渡，谁听了都不会乐意。

或许连臧南渡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手所停留的，大分都是女人碰过的地方。

被黑暗包裹的错觉。

最后还是被外察觉不对的臧南渡敲门半抱半拖出去的。

臧南渡不说话了，但是那只手一直在岐林脖子上，统共受伤的就是那一块地方，臧南渡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搓了很久。

臧栖山屁没抬，继续对着手机看。

一个极致优秀的人，自带的气质。

第17章

“这儿，”臧南渡一条压在岐林旁边，声音跟着人往下沉，“不能留疤。”

“伤口不深，时间长了就好，”岐林顺着臧南渡的手往上摸，“最多一个星期――”

岐林喜热，所以他调的水温偏高，眼看着自己的肤变红，他就会放松，不知是不是房间暗示太多，岐林最后闭了眼就没醒。

是自己那条躁动的血。

因为这次的浴室在二楼，里面的东西摆放的原本就比楼下的要多，而且使用的牌子很统一，岐林泡在浴池里，看着这间全都是灰色贴瓷的房间，二楼的浴室贴在墙上的瓷砖颜色都偏暗，所以整个房间都不通彻，泡久了就会有种错觉。

“先上楼，”臧南渡说话的时候下意识朝后伸手，等碰到岐林袖口儿的时候，有瞬间的犹豫，但最后，还是握上那条略显苍瘦的手腕。

沙发上横躺着臧栖山，在家里穿着淡灰色窄肩运动汗衫，屁上挂着的短被沙发蹭的摇摇坠，“哟，来了。”

因为臧南渡拇指轻放的地方，

是那颗觊觎他的心脏。

岐林只有在臧南渡分心的时候，才会盯着瞧。

只有岐林知，那是属于他的习惯。

“抬。”臧南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