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所以在她被消灭的时候，她终于从长久的折磨中解脱了。”

“乌托知吗？这里就是乌托。哪怕目前不是，也一定会是。”

“茗宝……”陆汾糖安他，“你和斐垣这么厉害，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这个副本，从一开始就没想让谁死。只有人活着，才能发挥最大的用。”斐垣的声音像一惊雷炸在其他人的脑子里，“我们不是消耗品，也不是快消品，是可持续利用的绿色能源。”

“能源……这个什么意思？”

“知吗？”斐垣开口，声音轻轻的，“这里是梦境。梦境的控者虽然不是我们。但这是我们的梦。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这个世界是围绕着我们转的。”

“一百五十万人为我们服务的乌托。”

这个，仇博依是最有发言权的了：“能量。所有的一切，都是能量。只是构成的方式不同，哪怕是人，也是如此。比如说，热能、生物能、电能……这些能量，哪怕微小，但一直存在我们的内。”

“猎杀场的运行模式是如何的呢？举例来说，玩家杀鬼，鬼散去后，它的能

“猎杀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我开始思考着问题。”

季淙茗愣住了。

季淙茗的睫很长，眼睛很黑，黑黝黝的眼睛同样是深沉郁的黑色，但和斐垣的眼睛不同。他的眼里，似乎带着光，黑黝黝的眼睛永远亮晶晶地散发着温柔又耀眼的光芒。

季淙茗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他有些迷茫地问斐垣：“为什么你会肯定乌托一定能建成呢？”

“你忘了临仙城的一百五十万平民了吗？”斐垣轻笑，“几百人靠自己是不可能满足愿望的。但用一百五十万的民力供给几百人，不就绰绰有余了吗？就当一千个玩家好了，平均一下，一个人手里掌握着至少一千五百人名不用钱不用福利的免费劳力，资源不就被‘无限放大’了吗？

“对，是一样的。但我们杀的‘怪’是什么呢？再一点，鬼是什么呢？”

令人不爽。

“通关，或者杀怪啊！”步召老游戏宅了，“这就跟游戏经验是一样一样的嘛！”

但此时，微微下垂的眼遮去了一半，长长密密的睫又挡住了剩下的一半。

林邵恒他们不明白季淙茗为什么说起了这个，但并未出口打断，只是随着剑光，在他没有死角的开路下平稳地向前走去。

“虽然我们还未开始绝望。”季淙茗抽着气，心口阵阵的疼，说出来的话也开始没了逻辑，“我想回家，我想见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其他人……”

“能量是守恒的，这点没人有疑虑，对吧？”斐垣问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我们的积分，是从哪里来的？”

斐垣继续说：“哪怕人平分一千五百名劳动力也得不到满足，但这并没有关系。因为‘乌托’从不需要永久地存在下去。一个月？两个月？只要玩家彻底满足于目前乐此不彼地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副本的目的就达到了。”

“将我们带入这个境地的鬼？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呢？其实这个不太重要。因为没有猎杀场的规则限制，它大概能肆意妄为地将痛苦和绝望带去给更多的人。”

季淙茗勉强扯出一个笑，攥着斐垣的手指几乎发白到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