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你们一伙的？！”敖江看着他俩亲密说话的样子，比妒火更猛烈的是愤怒得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杀意。

掏耳朵的时候总会有耳朵里的感觉，但此时和掏耳朵却大为不同，季淙茗只觉得斐垣为他上药的手冰冷的不像话。

神游天外，欣喜、害羞……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但不知为何，更多的是想要哭出来的悲哀。

“昂――”

“河神大人，您是被动语态的那个哦！”

“季淙茗，我很高兴。”斐垣说，“不是因为我想要，而是因为嫉妒。这种出手的原因，让我很高兴。”

“无能狂怒。”斐垣嗤笑一声，低碰了碰季淙茗的额，小声地对他说，“快点解决吧，明天要上班呢。”

斐垣侧过看着有些狼狈的季淙茗，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抚上他有些脏的脸。

斐垣的温低，哪怕是在冰冷的河水中，他的手指还是那样带着清晰的凉意。

斐垣拿出兑换的药，碾碎了将粉末蘸在指尖，为他上药。

“轰――”

个人，浑浊的水将视野弄得一团糟，但季淙茗还是在斐垣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

斐垣无视后被他摔进深刻，河底裂成深海大裂谷的场面，转看向季淙茗。

季淙茗整个人都是懵的，从斐垣出现在他面前替他挡下敖江那一击开始，他整个人的状态就有些不对。

人类是有极限的，但人类的极限在哪里？普通人的极限不行，那就再高一点好了。

想要哭，想要大声地哭出来，好痛苦。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被砸得晕晕乎乎的敖江摇摇晃晃地用四只龙爪撑起，暴的气息席卷了整个河底。

“等我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等我一下！”

“傻茗宝。”

是他的情绪，又不是他的情绪。

好痛苦。

斐垣苍白修长的手指搭在敖江的龙尾上，没有任何杀意涌动，他这会儿的神状态很好，甚至是带着温柔清新的愉悦。

敖江已经被愤怒占据了所有心神，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在这里和他咬字眼，霸的龙一出，敖江准备故伎重演，直接将他们碾成肉泥杀掉就好了！

季淙茗知那是因为什么，他的，在燃烧，燃烧得很厉害。

想要发.出来。

“疼吗？”苍白的指尖点在他的耳朵里，拿出来时，一抹嫣红的血色几乎要刺伤人的眼睛。

不知为什么悲伤，不知这样的情绪来自何方，只是……

“斐垣……”季淙茗抱住了斐垣的腰，将脸埋进了他的口，深深地了一口气，瓮声瓮气的声音听着似乎有些颤抖。

“季淙茗笨笨的，不太会说话，所以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告诉你好了。”斐垣笑意盈盈地说，“你现在在的这件事呢，是不能用‘厮杀’来定义的，是‘屠杀’才对啊！”

季淙茗愣住了。

“斐垣，这里很危险！”想要什么，我去帮你找帮你拿到手就好了。你在安全的地方等我吧。

比霸龙更为响彻的是地动天摇的震动。

“什么叫一伙的。”斐垣轻笑，“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啊……”

不等斐垣有回应，季淙

他因为斐垣的在意而感动欣喜，同时也因为这个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