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湘君已经看不清那老虔婆的脸了，一阵阵的眩晕让她的眼前似乎都在闪着光。

但很痛快！

竹生爹已经死了，死得很凄惨，她亲眼看着的。看着他一点点被扒去人，被开膛破肚，被进几百十多厘米长的钉子让他吞下，看着他痛苦得挣扎，看着他向他求饶歉，然后看着他在惊惧的尖叫声中，被山神大人吃下，什么也不剩下。

在竹生爹回来之前，她要看好这个.浪.贱.货！

乔湘君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手指死死地抠住地上的泥土，薄薄的土层下，是不知多少怨魂骸骨。

乔湘君只是笑，很畅快地笑。她的嘶哑且难听。

连木生那样十岁的孩子都跑上山了。

但她不会说，说了，只是一时的畅快，她要让这个老虔婆痛苦、难受、凄苦、然后再把她送到山神大人那里去，掉她的、拧断她的手脚，挖掉她的眼睛、拿石一点点将她砸成肉泥……

帮帮我吧！帮帮我吧！帮帮我吧！求你了！

乔湘君很高兴，非常高兴，终于死了，这个折磨了她几十年的男人，终于死了。

乔湘君大口大口地将地上的泥往嘴里咽，嘴巴被撕裂了，和口腔内侧的肉被划烂了，干巴巴的泥土噎人，小石划拉嗓子，她不在乎。

痛苦，好痛苦，痛苦得快要死掉了。

竹生爹一定是去城里替她找大房子去了！买好了大房子，竹生爹就回来了！

但那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她气得发疯，气得必须要找点什么东西来发.一下。乔湘君就是给她发.的东西。就像家里男人在她上发.一样。

她恨，她恨极了！恨死了！

但那不重要。

村里人讲究，哪怕是掉未成形的、只有一滩血的孩子都要扔到这里，他们觉得，这里是可以镇压怨魂，保佑村子兴旺不受厉鬼困扰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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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是有山神大人的，是有鬼怪的，那她――也变成鬼好了。变成厉鬼

她想亲眼看到这些人凄惨死去的模样，想要亲眼看着这些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模样。

她要死了，但她不在乎了。

村子里有力气走得动的人全上山找金子去了，村子里留下的，也就只有她们这样年迈什么力的老人。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你在笑什么？！”老虔婆被她的在咙里的笑声刺激到了，抠着她的嘴厉声喊，“二儿！三儿！竹生！水生！土生！木生！过来啊！快过来啊！把这个破落给我扔进屋子里！快过来啊！”

“小.嘴巴还能说！你以为就你能说吗？！啊！就你有嘴能叭叭叭！我把你嘴起来！看你还能不能说！！！”老虔婆气得要掐死乔湘君，枯枝似的手在她的脸上抠挖着，像是要把她的脸扒下来把她的脸撕烂！

乔湘君看着她疯狂的模样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嘴巴往外涌血。

没有人理会她。

“老娘说的话你都敢不听了！你长本事了是不是？！”老婆婆一边打她，一边踢她，一边还把她的脑袋往石碑上撞，“听话！听话！你听我的话啊啊啊啊啊！”她也不知是在骂谁。

“他不要你了！”乔湘君盯着老虔婆皱皱巴巴耷拉出几十层褶皱的脸畅快地笑，“他把你扔掉，自己去过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