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就比如林助理，他的家人觉得他工作忙，不常回来很正常，公司那里有请假记录，只觉得他有什么急事，好奇八卦他为什么会请那么长假期的时候，就会很快地把这茬忘记或是被其他事情转移了注意力。

除非，他没办法回家。

“我知了。”

玩家进入猎杀场，确实是肉进入，且同时现实的“存在感”会降到最低。虽然这个人还在，虽然还有这个人的记忆，但不会去找他，很容易就把他略过去，忘记掉了。

林助理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还有点腻，他想清一清，但还不敢，只能忍耐，忍得极其难受。

“斐垣少爷……”

斐垣不清楚，但他猜测，也就是重复一下进游戏的车祸验吧。最后以一个意外草草了解。

林助理拿着手机，听着听筒里滴――滴――的挂断提示音，几乎要将脑袋低到地板下面去，心里叫苦不迭。换是半个多月前，他会因为得到了向董事长表现自己的机会而欣喜不已，但现在――

一时间，豪华套间的会客室里，只有纸张沙沙的翻动声。

听说季家的老人都急住院了。

或者说，他在现实世界里，还有肉吗？

林助理摸不住斐垣是个什么态度，但想到季淙茗的样子，擅自补充了一句：“季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当时不也是――”在被车撞死的前一秒进入了猎杀场空间吗？

季淙茗觉得，猎杀场的玩家挑选机制的随机已经够儿戏的了，没想到连这种事情也这么随机。

为什么？

季淙茗子那么好，一定也是个孝顺孩子，但他不回家。

但问题来了，他通关之后会来到了现实，季淙茗呢？他为什么不回家？

“你先回公司吧。”斐垣放下资料，挥挥手赶人了。

但他如果没通关呢？会直接从这个世界上被抹消吗？所有人对他都会没记忆？

“林助理是吧？我记得你那里有斐垣的联系方式，你和他联系一下，明天早上九点，让他到清源街的茶楼等我。”常月笙平静地吩咐。

林助理虽然没能从警方那边拿到和季淙茗有关的消息，但整个季家，却陷入了一个沉重的悲痛氛围里。

他不会不知家里人担心他。

通过回来后，存在感会重新恢复到原来的水平。被不在的这段时间，会自动被别人下意识找借口掩盖过去。

虽然哪怕是缺勤十几天，林助理的工作依然是好好的。

工作可以不要，但命不能没，林助理还没那个胆子对斐垣说三四的，他只能小心再小心地把常月笙的意思组织成一种极其委婉的语言转告给斐垣。

那么季淙茗呢？他是怎么回事？在副本的这十多天，他的存在感没被抹消，通关后也没回家。他去哪里了？

林助理摸不透他的心思，但

但还没等他说什么，斐垣就打断了他。

“没、没了。”林助理略显紧张地回答，“事故发生得太突然，没有任何的征兆，抢救得太晚了，所有的东西都烧成了灰，连尸的搜寻工作到目前也没有什么消息。”哪怕有，他也很难查到，不过看季家目前的状况……季淙茗活下来的概率很小。

“就这么多了吗？事故目前的进展没有查到？”斐垣放下资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表情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