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元不知大师兄究竟是怎么到心里什么也不想的，可他又真的好奇大师兄在和师叔说些什么，他想这或许就是今日大师兄举止如此古怪的原因，于是他朝边上走了走，想绕到二人旁边，多少能窥见一些陆昭明与佘书意说的话。

张小元：“……”

可大师兄不许他看，他再绕上十圈也没有用，他想知二人对话内容，或许只能从师叔上下手。

张小元觉得佘书意说得很有理。

佘书意并未用手挡着脸，他点了点，又轻叹一口气，同陆昭明说：“你该稳重一些――”

陆昭明：“……”

佘书意微微一怔：“怎么了？”

可陆昭明十分谨慎。

他气呼呼出了门，大师兄竟然真没有来拦

他见张小元动了，便又将佘书意往边上扯了扯，重新换到了一个张小元看不见的角度。

张小元：“……”

佘书意：「果真如此。」

张小元看向佘书意。

果然有古怪！

张小元：“……”

张小元明白了，他们就是想背着他讲悄悄话。

张小元正打算回去休息，却见陆昭明忽而扯了扯佘书意的衣袖，原本还算平静的神色中隐隐带了些局促，小声与佘书意：“师叔，我有话想与你说。”

张小元一怔：“那又怎么了？”

佘书意又咳嗽一声：“大人的事――”

张小元：“……”

谁能想到他有朝一日还能进瞧一瞧呢！

张小元往前凑了一步，眨巴眨巴眼睛：“你们说吧，我听着。”

大师兄竟然对师叔出这等不敬举动了！这还是他认识的大师兄吗！

爹爹说得没错，这江湖的确很有意思。

果真如此？什么果真如此？

张小元抑不住稍稍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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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明面无表情猛然伸出手，捂住了佘书意的嘴。

张小元认真说：“师叔，我也想听。”

一提起濮阳靖，张小元不免想起他们遇见汤衡淮与濮阳靖一事，他也和佘书意说了此事，好在汤衡淮并未看见他们，佘书意觉得这应当算不得大事，便也只是让他们好好休息回去，入夜后进，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才回来。

佘书意放下自己的手，冲张小元尴尬一笑，：“小元，师叔同你师兄有紧要之事要讲，你先回去休息吧。”

张小元：“我都十八了。”

他不知为何便觉得心中发闷，这种明知二人有秘密瞒着他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撇了撇嘴，干脆朝外走出去，口中还：“不听就不听。”

陆昭明：“你还未弱冠。”

仔细想想，来京城这么久，他甚至没有远远地看上紫禁城一眼，如今他却要进了。

怎么回事啊！你们到底要说什么！

大师兄变了。

而下一刻，佘书意推开陆昭明的手，主动捂住了自己的嘴。

张小元：“……”

陆昭明板着脸：“只有弱冠了的人才可以听。”

佘书意：“……”

陆昭明又抬起，看了看张小元。

他正见佘书意逐渐出惊讶神色，过了片刻后，上才缓缓冒出一行字。

二人对视片刻，他将佘书意拉到一旁，抬手挡住自己的脸，以防张小元看出他说了什么，神情颇为端肃，上半个字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