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张小元摇，将当初陆昭明和他说的话搬了出来，“一年只有一次，还是我认识你后的第一次。”

张小元：“……”

张小元不由一怔，问：“二师兄和师父师叔不过生辰吗？”

他们在那河边坐了许久，张小元本不记得他们聊了什么，他越来越困，约莫到了四更天后，他们这才一同往回走。

张小元脱口而出：“师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佘书意抬起手，止住他接下来

陆昭明听他如此说，有些抑不住边笑意，轻声与他：“我年岁已长，不必过什么生辰。”

“――心至之地，即为剑至之。”

张小元收回手，像是有什么遗落在外，消失不见，再也收不回来了一般，陆昭明还剑归鞘，他却还未回过神，萤火虫四散到空中，他许久方才喃喃开口，：“真美。”

佘书意：“可你屋内空无一人，昭明也不见踪迹，我便明白了。”

张小元：“……”

佘书意：“我原是想将礼物放在你的桌上，好令你明日开心的。”

唯有长剑破空衣袂纷飞之声在耳边，他的目光停在陆昭明的手上，那声响好似也远去了，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心，有些慌乱，砰砰作响。

话音未落，张小元的房门已从内被拉开了。

陆昭明不再与他争执，轻轻点，说：“我等着你。”

佘书意提着一个颇长的礼盒，抱手靠在门边，对他二人出一丝笑意，张小元却觉得……师叔脸上的神色，好似他娘亲捉住了他半夜与阿姊偷溜出去胡闹一般，极为渗人。

陆昭明低声：“师门贫寒，有寿面与鸡便是不错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脯，认真与大师兄说：“大师兄，待你生辰，我一定要好好送你一份大礼。”

……

张小元：“……是。”

……

剑停了。

佘书意为什么会在他房里？他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佘书意扯了扯嘴角，：“今日是你生辰。”

张小元明白了。

陆昭明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喃喃说：“我从未送过别人礼物，我还以为我是送错了。”

陆昭明的口紧贴着他的脊背，他好似也察觉得到大师兄的心，却比他要冷静，扑通，扑通，扑通――张小元猛然回过神来，山林间的所有声响都回到他耳边，他才知方才不过只过去了一瞬，大师兄正轻轻念出剑谱中的下一句话。

他一定要好好赚钱，给大师兄买一柄最好的剑！

回去时张小元虽然困顿不已，可心情极好，也没有了来时躲避守卫的惊慌，他们一路顺畅回到佘府，翻墙进门，陆昭明送张小元到屋外，与他作别，同他说：“你早些休息――”

他并非没有见过萤火虫，也不是不曾看见如此的月色溪，可不知为何，今日的一切却都有些与众不同，他说不上为什么，心仍未变慢，他好似也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许久他方才咳嗽一声，问陆昭明：“大师兄，这就是你给我的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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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元嗫嚅：“师叔，你……你还没睡啊？”

他一问，陆昭明反而是有些慌了，他小心看着张小元的神色，不知张小元是不是不喜欢这些，可张小元看上去心情颇好，说：“这是我这些年收到最好的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