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星文一僵：“你……连这也知？”

来此的路上，他便已编好了一套胡言乱语一般的说辞，他尚不知二人能否相信，只是已到了这时候，他若是不胡说八，便只能说出真相了。

他有些紧张。

张小元深深叹了一口气。

张小元着看向梅棱安，说：“梅前辈，难你不觉得奇怪吗？”

“前些日子林易找到我，他想要我……让您尽快隐退。”柯星文紧张不安地着自己的衣角，“他想在今日污蔑您与小师叔……好让江湖同觉得您二人私德有亏，再将掌门之位移给其他人。”

「当前怀疑程度：九成。」

「当前怀疑度：七成。」

柯星文：“……”

他在想办法自保。

而以王鹤年广为人知的护短程度，若梅棱安敢碰他，王鹤

张小元咳嗽一声：“你们继续呀，我不存在的。”

梅棱安也皱眉询问：“你究竟知多少？”

张小元一怔。

还好！降低了！

两人均是一顿，一齐回首，好像终于想起这里还有个在开心看戏的局外人。

“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们的。”张小元说，“你二人是甜甜蜜蜜还是反目成仇，与我并无多大关系。”

梅棱安点：“那你今日为何又要阻止我？”

梅棱安又问：“你今日为何要将此事告诉我？”

“我知这江湖上的许多事，我自有我自己的方法和渠。”张小元说，“而也正因如此，师父才将我收入门中的。”

张小元：“就……比你们多那么一点点吧。”

如今看来，梅棱安除了和他的徒弟关系暧昧之外，并没有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对晚辈也颇为亲切，甚至还能容忍脑子有坑的路衍风，对其百般照顾。可张小元不敢赌他不会对自己下手，他只能编出谎话，假装王鹤年是知这些事的。

他先前不知该要如何直言劝告梅棱安，于是只能拐弯抹角地劝梅棱安不要归隐，不要放弃掌门之位，梅棱安却始终坚持如此……他总归是缺一个直接开口承认一切的勇气。

那时他不知反抗，如今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他当年还只是个小娃儿，本就难以辨明是非，林易又对他有救命之恩，要他什么，他自然便会去什么。

不像生气了，终于壮了一些胆子，缓缓往下说：“他要我自己所接到的散花内的机要秘事告诉他……我……”

柯星文率先开口：“……张少侠，你为何会知我过什么？”

等等，这又是什么新花样？

他说完这句话，张小元便见他的叮地蹿出了一行字。

梅棱安：“我觉得你从到尾都很奇怪。”

张小元：“这……”

“我师父门下几个弟子，除我之外，不是武功极高，便是轻功颇好，最不济的，也是个邪掌门弃暗投明。”张小元认真说，“只有我，武功不好，出一般，好像什么也不会。”

柯星文小声说：“我已许久未曾与他联系过了。”

张小元觉得自己编造出的谎言或许有些作用，他稍稍松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去。

张小元尴尬一笑：“武林盟的房间墙太薄，我都听见了……”

柯星文喃喃：“是张少侠……”

梅棱安微微蹙眉，像在思考他这句话的真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