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元吓得猛然出两步，后半句屁化作惊叫，再低看一看撅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天下第一剑派”散花大弟子，无语凝噎。

张小元看不出他的门派，便盯着他的看，企图从中看出些许端倪。

他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又觉得自己好歹是江湖前辈，与这么一个年轻人计较，实在有些失了脸面。

张小元还在违心夸赞：“名师出高徒，有梅前辈这样的掌门，散花不愧为天下第一剑派！”

而那人微微一抬竹笠，冰寒的目光扫过台下的散花大弟子，落在了正狠狠瞪着眼睛盯着他的张小元上。

他面容清冷俊逸，生得极为好看，目光却利如刀刃，吓得张小元不由往爹爹后一缩，再不敢往他那边看。

「委屈，难过，屁疼」

他看梅棱安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急急忙忙继续往下说：“晚辈最敬佩散花的剑法！晚辈曾听人说过，天下剑术高手，无一不出自散花，今日见了梅前辈，才知此言不虚，晚辈甚为佩服。”

张小元面同情，刚刚陆昭明那一脚踹得可不轻，这个屁墩一定摔得疼极了。

陆昭明侧眼看他，淡淡：“对我来说，这就是点到即止。”

张小元并不想知这样的事情，他正要扭过，那行字已发生

张小元的能力第一次失效，他不免有些惊奇，便更加卖力地盯着那人的看。

那是一名不过二十出的年轻人，穿着灰扑扑的一长衣，压着竹笠，气势凛然，他也用剑，剑长三尺余，剑宽不过三指，鞘古旧，可系着的剑穗都已要褪色了，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名门弟子。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可说的话却嚣张至极，梅棱安不由出不悦神色，说：“年轻人，你莫要自傲。”

“――厉害功法的继承之人！”张小元强行扭过那句话，“常年习武，武功高强，气血活络，所以才能青春常驻！”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梅棱安心中不悦，却还是客客气气说：“这位少侠，江湖比试，点到即止便可吧。”

他的能力果真不曾让他失望，过了片刻，那人上冒出了几个字。

梅棱安已复了温柔笑意，扭与张高令：“高令兄，你儿子的小嘴好似抹了蜜。”

“你弟子武功差。”陆昭明还剑归鞘，“反倒要来怪我。”

“晚辈唐突了，梅前辈是天生丽――”

他刚刚正在夸散花剑术无双，散花大弟子就被人一脚踹下了论剑台。

7.

梅棱安沉了脸。

「陆昭明，无名之辈。」

台上比试的散花大弟子被对手一脚踹出老远，刚好摔在张小元面前。

他只能哼上一声以示不悦，而后扭过，叫人去将仍趴在地上的大弟子扶起来。

砰！

他方如此一想，便眼睁睁地看着散花大弟子的上冒出了几个字。

张小元心中咯噔一声，忽而回神，心想梅棱安既然是小情儿上位，想必是极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的脸的。

梅棱安脸色一沉，却实在不好发作。

张小元：“……”

这未免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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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元不由苦着脸抬起，看了看台上散花大弟子的对手。

第2章师门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