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因为这个念迟疑了很短的一刹那。

“噗！”

而在基地中看见的那一幕幕忽然在卫清脑海中闪过，哭泣哀嚎的孩子、生失去灵的尸的“罐子”、被改造完毕的士兵……

距离太近了，卫清反应了过来，但消耗太过的却已经跟不上思维，只是勉强避开了心脏的要害，然后匕首刺入他的小腹一侧，又从后腰穿出。

就像是投下的一枚导弹，爆炸的冲击波摧毁了周围的数座山，然后被一层带着淡淡绯红的风重新压制了下来。

自爆。

他半靠在金属栏杆上，后的孩子们哭闹不断，有几个离得近的还在扯他的衣服想和他说话。但他一直没回，因为他的正面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了。

她后的空间通里伸出来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向空间通里拖。女人探手过去扯了一把，从空间通里扯出来一只墨蓝底色的云纹广绣，啧啧赞叹：“你这衣服料子不错呀，给家也裁一件呗。”

他快步走到那人边，脚步却在看清那人的模样时猛地顿住。

“……”卫清沉默地看着她，黑沉的瞳孔里情绪莫名。

卫清被他

卫清控制不住地吐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而倒在一旁的女人看着这一幕疯狂大笑：“哈、咳、哈哈哈，痛不痛啊？哈哈哈哈哈，我上一次也这么痛，啊哈哈哈哈哈！”

原本就是深色的卫衣此时正贴在上，勾勒出的曲线却异样的干瘪。他原本俊美的面孔已有半边变得血肉模糊，白骨在外，显得目惊心。但在看见燕南歌的时候他仅剩的一只眼中却少见的出一点笑意。

金瞳女人愤般的咬了咬自己的枪械，嘟囔：“郢氿也死了，哼。”

它曾经也是个无辜的小孩。

女人的金色竖瞳妖冶而疯狂，她的慢慢炸开血雾，然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团光。

强烈的能量波动让世界上每一个国家的能量检测装置发出了警报，也让正在寻找卫清的人锁定了他所在的位置。

燕南歌沉默地看着他，慢慢走过去，将他从孩子们的拉扯中解放出来。

他瞬间反制住了女人，折断了她的四肢丢到一边，而后继续封闭了出口。

袖子被抽了回去，而后她整个人也一并消失在了空间通中。

在完这一切后，他很快发现了不对，那把刺入他腹中的匕首居然化了开来，变为暴烈的能量肆开来，破坏了他的每一血。

就是这一刹那的停顿，士兵畸形的颅瞬间爆开，脑浆和血混合着飞溅，一个浑占满有机粘的金瞳女人突然从它的腔里破出，手持一把匕首猛地刺向卫清的心脏。

……

与此同时，被封锁的空间中。

卫清听见他的脚步声，慢慢转过来。

燕南歌追踪着这边的能量波动赶到，入眼是一片被平的荒土，唯一完整的是一个百米长的牢笼。他眼神微变，目光在周围搜寻，最后停在了笼子角落背对这里的半个人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