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宁本来是想回答不能的，可是他望着京渊的眼睛，那句“不能”不知为何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京渊别的事或许的不够到位，但揣摩圣意这项功夫他已是驴火纯青——当然，就算揣摩错了圣意，他也不会承认的。

京渊说话的嗓音幽徐喑哑，带着微热的吐息一起酥酥地落至萧霁宁耳尖，萧霁宁立刻就像被戳了肚的小雀缩紧脖颈，捂着耳朵蹙起双眉，又停下脚步回质问京渊：“谁准你这么叫朕的？”

京渊面不改色心不，开口说：“之前和陛下在一品楼的时候，微臣不就是这样叫陛下的吗？”结果京渊前两句还是实话呢，可后面他就开始胡诌了，“陛下还叫微臣‘京渊哥哥’来着，陛下都忘了吗？”

萧霁宁都被京渊气笑了，怒极反笑地问他：“你说呢？”

毕竟事实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京渊目前来说和他的确就是最“亲近”的人了。

而刚刚嘴里还说着京渊太过放肆的萧霁宁，这会却是不避不让，抿着微颤，像是想要逃开，

“可这是在内！”就算京渊前说的都是实话，可萧霁宁哪能允许他在里还这么叫自己，叫得还如此暧.昧？更重要的后面的胡话他不会承认，“而且我叫的是‘京大哥’，不是‘京渊哥哥’。”

话语里也是暧.昧而糊不清的，既不肯定也不否认，然而这样棱模两可的回答，往往就代表着肯定。况且如果萧霁宁真的不喜欢京渊，他一定会坚定地拒绝。

萧霁宁哪里回答得上来京渊的问题？

这一次，他是缓缓朝萧霁宁靠近的，他将俯的动作放到最慢，一点点低压.向萧霁宁，与他.齿相。

“陛下你生气了吗？”

谁知京渊这厮有时候真是能.氓到极致，仗着自己比萧霁宁长得高，长一迈走到少年边，俯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那宁宁就是没生气。”

京渊勾笑着，挑眉：“是陛下你啊。”

如果非要深想，萧霁宁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不会往一些带颜色的地方飘去，而且这样想的人不止他一个，因为京渊下一刻启——

这一次的亲.吻京渊并不像第一次那样，快得不给萧霁宁一点反应的机会。

他现在这样不置可否的回答，皆是源于他内心深，对京渊同样的喜欢。

萧霁宁眉锁得更紧了，对京家倒打一耙的本事叹为观止：“胡说！朕什么时候允许过？”

沉默片刻后，萧霁宁只是讷讷地说：“只有和我最亲近的人，才能这么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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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京渊又问萧霁宁：“我都亲了陛下了，和陛下还不算是最亲近的吗？”他还继续在萧霁宁耳边低声喃喃，嗓音带着蛊惑的意味，“那微臣还需要些什么，才能和陛下更亲近一些？”

“比如说……”京渊眸光深深地望着萧霁宁，幽邃的眼底似乎闪着暗芒，渐渐俯下，“再亲一次陛下？”

但是在萧霁宁说完那些话后，京渊不退反进，他靠近萧霁宁，垂眸望着少年的眼眸，轻声问他：“那在内，微臣就不能叫陛下‘宁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