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能看到，在他话音落下后，京渊的瞳孔蓦地缩了缩，几乎成了一针般窄细。

萧霁宁问京渊这些话的时候，他一直是盯着京渊的眼睛的。

就是上次他们俩出送七皇子和八皇子离京，之后没有立刻回，而是去了一品楼听书，他们离开的时候，京渊似乎回看了一眼他们后，而且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人怔在了原地。

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在京渊嘴里，怎么就像是人人都有的技能一样呢？

京渊微微挑眉：“微臣听说了，陛下今日和席书公公一起出去一品楼听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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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渊声音淡了些，不屑：“不过山野痞夫罢了，陛下还是少与这些人接为好。”

萧霁宁以为，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京渊也应该懂他的意思了，他见京渊就是嘴不承认，只能直接：“京将军，你老实告诉朕，那日在一品楼，你见到的是哪位公主。”

而现在他这带了些酸味的话一出口，萧霁宁就骤然回过神来了，扬着细白的下巴：“是啊，朕还认识了一个新朋友，那人姓李，名忆回。”

萧霁宁：“……”

萧霁宁登时激动：“这是冯先生的书？”

偏偏他结动了动，开口还是不肯承认：“微臣真的没有……什么是瞒着殿下的。”

萧霁宁当时没有在意，可从那以后，京渊就变得有些怪怪的，像是心里藏着事。

生气，“朕再给你些提示，一品楼。”

也是因为今日在一品楼遇到了李忆回，所以萧霁宁终于想起来了，京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怪怪的。

萧霁宁拿到了冯雨生的书也没空抬，只说：“朕知他写完了。”

“这是什么？”萧霁宁接过书册翻看了两眼，忽然在书上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冯雨生。

萧霁宁听着京渊这么说，刚要讲的话都被噎回去了，无言了好一会才：“不，他过目不忘的本事和你不一样，他和我说，他在一品楼里见到一个人，事到如今，京将军你还要瞒着我吗？”

“哦？”京渊嗤笑一声，“陛下，微臣也有这样的本事啊，本不足为奇。”

“是。”京渊勾笑，“微臣知陛下您喜欢冯先生的书，所以特地寻来了他之前在一品楼讲过的故事写成的书，似乎他最近在讲的已经讲完了，只是还未来得及出书，等到也出了，微臣再去给陛下买好不好？”

京渊刚刚的那番话说的跟哄小孩似的，萧霁宁差点就被哄好了。

“不，我刚刚说错了。”萧霁宁都忘了自称朕了，和京渊讲理，“李忆回说了，他见到的不止是一个人。”

“就算是山野痞夫，那也是朕的子民啊。”萧霁宁，“而且京将军，你口里的这位山野痞夫，他还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

京渊笑了声，说：“微臣真不知，难是陛下在气微臣不肯让您常常出去一品楼听书吗？是是是，微臣知错了。”

京渊一边给萧霁宁着歉，一边从后拿出两本包装美的书册，放到萧霁宁眼前：“微臣带着礼来给陛下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