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穆奎小跑到萧霁宁面前，弯腰问他，“您给大公主买的璎珞挑好了吗？”

小回他：“他今天不是都已经和你说了吗？”

京渊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负手握住踏着落日的余晖离开。

京渊扯揖：“既然殿下已平安回到玉笙居，那京渊也告辞了。”

小又开始撺掇萧霁宁了：“你与其想他，不如想想你自己，你以为你的地方比他好很多吗？不夺位就等着死吧。”

“你要是真这

萧霁宁沉默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萧霁宁蹙眉：“可她应该还很年轻吧。”

“唉，我就是……”萧霁宁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他在京家应该受的。”

这种感觉萧霁宁或多或少懂一些，就比如上辈子他出车祸醒来后，发现自己没用了以后解脱放松的情绪，其实是甚于难过伤心的，因为他不能用走路了，就代表着他不用再去参加比赛了。

“诶，京伴读您慢走。”穆奎说，“殿下我送他回屋就是了。”

他的声音太轻，未传到萧霁宁的耳中便在暮钟声中消散，逝去的没有一丝踪迹可寻。

穆奎笑：“那就好。”

而活着的人不该一直沉浸在哀痛之中，应该走出悲痛，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这才是逝者们希望看到的一幕。

萧霁宁先前因为喝拉稀被萧帝放了几天假，他上午又不和几位皇子一块念书了，下午时训武场的皇子们也不知萧霁宁病好已经能来上课了，便都没人发现他逃课。

而场快行至门时，云山寺报时的暮钟背敲响了，京渊侧眸看向云山的霞云缭绕的山，低声喃：“只是快活的久了，便不知伤痛为何物。不知伤痛为何物的一生，也会叫人难过啊……”

“正常。”小说，“古时战争频繁，人均寿命很低，尤其是女。要是生在王朝鼎盛之际还好，要是生在国之将倾时期，那早早的去了倒还是一种解脱。如果按照京渊所说，他娘亲常年多病，虽然生于大富大贵之家，但病一直治不好用名贵药材吊着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内一切如常，穆奎候在扶云门，见到京渊把萧霁宁平安送回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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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缩在被窝里和小说话：“京渊的娘……早就去世了吗？”

只是萧霁宁还有个疑惑没有解开，今日是京渊他母亲的忌辰，那他看祭文集什么呢？这祭文集，不可能是写他母亲的啊。

“他是京钺的独子啊。”小对萧霁宁说，“子嗣对于这些世家大族来说何其重要你又不是不懂，京渊还是独子，不怎样他都应该会受的。”

萧霁宁晃晃手上的礼盒：“已经挑好了，在这里。”

萧霁宁看着他黑色的影渐渐消失，心中觉得他虽然还是看不懂京渊，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自己与京渊靠近了一些。

“我觉得我现在好的啊。”萧霁宁想了想，实话实话，“我又不愁吃穿，每天最累的事就是上课写作业，上面有父皇和哥哥姐姐疼爱，没哪里不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