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路口等红灯，易冉托着苏凡瑜的屁往上掂了掂，了口气――苏凡瑜并不比他轻多少，好在订的酒店和酒吧只有一街之隔。

喜欢是勉强不来的

那些并没有天赋的人一样可以从事热爱的职业，只要努力就一定能靠热爱到达一定的高度并养活自己，因为他的观众们也一样是没有天赋、理解不了更深刻细腻的东西的普通人。他们们有自己彩的狂欢，不需要、不打算也不屑于去看别的东西。

“即使那条路不知通向何？即使那条路最后是回到起点？”

换位思考过苍生稀不稀罕他们拯救，又或者说……

但如果他还清醒，就会向他解释“彼之钻石、乙之沙土”的理。

获奖者的心态和围观者的心态很不相同。

11.

苏凡瑜没有再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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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可能只是那些懒惰者的借口罢了。

易冉当时是这样回答的，“超人可以不救人，事实上，他只要自由的生活，他的生活轨迹就会成为神迹被人礼拜。但他不能跑到大街上大喊这个世界没有超人――他不应该切断大家朝圣的路。路的终点是什么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大家有路可走就不会原地打转了。”

“是的，那都不重要，”易冉告诉他，“有些人生来就是要给别人指路的，星星，你生来就是要给别人指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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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有趣的灵魂。认识十几年，易冉依旧这样认为。

想通这一关节后，苏凡瑜很是无措了一阵。他想着自己写的那些在旁人看来不知所谓的作品曾经被广泛地捧又其实不到他想表达的点子上，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文字其实并不被这个世界所需要，于是带着支离破碎的世界观去找易冉求安。

苏凡瑜是在停笔后的几年里意识到这件事的。

“不上”三字，如是而已。

他在苏凡瑜的作品中能找到震撼与共鸣，也为他在作品中透出的鲜活挣扎而深深折服。

他就是别的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真的需要超人吗？还是大家只需要一个幻想的高高在上的存在来寄托神？学医救不了人，学文救不了人，当超人其实也救不了人。人的一切苦难和悲剧都是种群自带的原罪，不是吗？”他改不掉狂妄的自我影，又在比喻过程中多了些愤世嫉俗的味，“对超人来说，上眼镜记者难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那时他写不出任何东西，便想去看一些颁奖现场找寻灵感。好在他是曾经的获奖者，搞一些票来并没有难度。

大学的时候，易冉长住在国外，但是因为学校假期又多又长，有机会就会回国找苏凡瑜，还作为陪同人员和他出席了不少大小奖项的颁奖礼。对于苏凡瑜写的故事，他一直是很喜欢的，若要找个度量的话，大概就是“诺亚方舟上唯一一个作家位船票的获得者”吧。

和观众挑选自己喜欢的戏一样，他有的，齐卫东看不上，齐卫东要的，他给不了。

他坐在聚光灯外，看着那些实在称不上彩绝的作品被大肆夸耀，而除他以外的所有人看起来也很自得其乐，忽然意识到了世界对于平庸者的温柔――

“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上齐卫东。”

他们，也不过是自诩英雄的苍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