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片片缓慢地凋谢，要么整朵枯死花枝，要么尽数坠落泥中――花开倾城，花败也烈。柳寻笙放下手机，赶紧开始收集自己的花，他将一分花都变成了雪子，打算一天给秦狰吃一些，另外小分的花他却找了个小罐子，将花进去捣成雪白的花泥。

秦狰：“……”

柳寻笙总是觉得秦狰不快乐，如果秦狰的脸能够恢复成梦里那样没有伤疤的样子，或许他会高兴一些吧？

记者：那请问秦先生您最喜欢什么呢？

小牡丹涉世不深，就算活了几千年了也依旧是许多事情都不懂，倒还真像个小孩子。

“我不难过。”秦狰摸了摸他的发，“晚上见。”

“噢！”柳寻笙拖长嗓音应了声，心里却悄悄地说：秦先生还真是小孩子，晚上要他唱歌哄着睡，现在要去上班了还要抱抱。

认认真真地和他说：“笙笙，以前我揪过你的叶子，说过你庸俗气，那些话可能不太好听，我向你歉。”

柳寻笙看看秦狰手指又看看秦狰本人，不明白他是想什么。

不过柳寻笙还是扑上前抱住秦狰的两手指，随后秦狰又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把柳寻笙整个人包在掌心，算作他口中的“拥抱”。

然而几分钟后，柳寻笙却倏地停住了唱歌，他仰望着自己本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记者：请问柳先生您最喜欢什么呢？

这些花泥就是他对秦狰的报答。

秦狰走后，柳寻笙坐在小枕上，在他本昆山夜光的花朵下拿着手机练习学唱，这首歌调子很简单，柳寻笙昨晚听秦狰唱过一遍后就学会了，他现在反复地唱，只是想自己唱的更好听些。

这就是牡丹的花败。

秦狰告诉他：“这是给你的拥抱。”

笙笙：炸鸡和碳酸饮料！

他是沾染了仙气而开灵智的牡丹，浑皆可入药，因此他花成的这些花泥，可以将秦狰脸上的疤去除。

“不急，等晚上再原谅我吧。”秦狰哭笑不得，伸出两手指出人形的模样，用手指走到柳寻笙面前，“现在我要去上班了，和我说一声再见吧。”

想着或许他唱的好了，秦先生能够睡着得更快些。

而养崽要怎么，才能让他感觉到幸福呢？

最外侧雪白的花先是晃了晃，而后像前两天那样掉落下来，这就像是一个前奏，停顿片刻后，整株昆山夜光的花都像是约定好了似的片片坠下，最后枝一片不剩。

“秦先生，为什么你好像有些难过？”柳寻笙不明白，为什么秦狰现在是笑着的，但却觉得秦狰并不快乐，他抱着秦狰的手指，小脸贴着男人的指背，没有对秦狰说再见，而是和他说，“秦先生，早点回家，晚上见哦。”

只崽似的。

“你还说过我像是你的小祖宗。”柳寻笙刚起床还没换衣服呢，依旧穿着蓝白色海军领的睡衣，他大方地拍拍自己膛说，“没事，你说的对，我也觉得我特别气，像你的小祖宗，所以我早就原谅你了。”

秦狰回忆着自己看过的那些心理书籍，也回忆着他小时候最希望得到的东西，便在落地窗前半跪下，将自己的放得和小牡丹一样高。

昨晚他还希望小牡丹能够认清自己的份，看来小牡丹真的认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