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整个都蜷缩起来，不自在极了。

上次在大铭恩府，是因为要压制白哲的魔格，可这次呢？

唯有白哲睁着殷红的眼眸看着蚌壳的端，似乎也在回想着什么。

“你很热。”

他急着想去看看昏迷的郎卫鲜。

“不睡？”

“啊？”温染愣了一下，才放下手中的小螃蟹，站了起来。

谁也不说话。

“我不打渔，吃什么啊？”老渔夫说得一脸沧桑，“这些天海上天气多变，年轻的渔夫都出来得晚了，他们比我利索，我要是也不出来，可就什么都捞不着喽。”

其实从白哲那边看来，此刻的温染大概就像一只躺在蒸锅里的虾子。

好，好尴尬啊。

……

老渔夫看到出现在这里的温染和白哲时似乎颇为惊讶：“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海风中混杂着海边特有的海盐味，温染走在岸边上，沐浴在朝阳之下，逮着小螃蟹玩。

“唉，我也琢磨你们应该是不知——最近这东海不太消停，你们这些年轻人就别到此地来玩了。”老渔夫看他们打扮也不像是靠打渔为生的。

老渔夫：“倒也不是，我们这儿不少村民还以为是龙王显灵呢，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龙王，还跑来磕给龙王赔——”

温染没辙只好先退了出去，这时候负责照顾郎卫鲜的小虾米建议：“小仙君你可以去看看海上日出啊！”

一直在他后默默跟着的白哲忽然转了转。

这倒是个消磨时间的好主意。

一夜过去。

蚌壳外，是缓缓动的水声与泡沫声。

白哲的呼声近乎于无，凭借温染的修为压察觉不到。

温染往另一边撇了撇，不想让对方把自己看得如此清透。

他这个师父的越来越有压力了。

话还没说完，不远的村落方向便传来一阵喧闹声。

“果然大家都很害怕吧？”温染问。

温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心惊肉的。

温染忍不住又回想起刚才那意外撞上的“一蹭”，那已经可以算是亲到对方耳畔的肌肤了。

“睡…上睡了。”温染强闭着眼睛，磕磕巴巴。

转过后果然看到有一名衣着朴素的老渔夫正拖着捕鱼的工往这边来。

东海的凌晨有一点微寒。

温染闻言奇怪：“那您为什么还出来打渔呢？”

“有人来了。”他提醒。

当时那温的感死活也挥之不去，反而令他心开始加快起来。

可惜他去的太早了，郎卫鲜压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他怎么知他此刻浑冒热气的？！

温染跑回去拉上了白哲，一起去看日出。

不知过了多久，歪着脖子的温染终于慢慢陷入了沉睡。

近距离的声音扯破了这密闭空间里的一份安静。

随即感到耳后一热。

温染这天难得起了个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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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染

这时候只听旁边窸窸窣窣的衣服摩声，昏暗中，白哲竟然轻轻靠了过来。

白哲这次倒是很快就答应了。

徒弟的修为是真的增进了不少啊……

他已经不知以后该怎么面对白哲了。

温染点了点：“我们昨日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