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连夜去了西王母。”

悄然守在一旁许久的鹤鸣终于找到了机会和主上说话。

回忆了昨晚最后见到温染的情景，当时他好像是在白哲房里照顾白哲。

月老阁里静悄悄。

鹤鸣在边上干着急，所幸卯月说完这段话终于不再继续“大逆不”了。

“不说了，休息吧。”卯月久久地注视着窗外皎洁的月亮。

“无妨。”卯月不在意地继续说，“我并不是要评定当年谁对谁错，只是对他这样一个英雄的结局感到惋惜。如果他还在――”

鹤鸣面色变得急切，“主上慎言！”

即的月亮。

天帝恐怕不想把此事挖得过深。

“这本书里记载着当年魔界白渊破天之后的故事。”卯月说到此，又情不自禁地靠近了窗外的明月，“很多年前，曾经有一个人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救魔界于生死存亡之际――”

卯月深深看了他一眼，“我看的不是书，是人。”

“人？”鹤鸣自然知晓对方说的人并不一定是指人界之人。

于是就出现了刚才那一幕，清风扒着白哲房间的门小心地往里偷窥着。

“主上，您可是还在思虑月老阁的魔气一事？”

“去找天帝？”鹤鸣问。

……

“罢了，都快天亮了，我书也看不下去了，都回去休息吧。”卯月转要去书柜那里放书。

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本惯常去读的野史杂记。

“你也觉得奇怪吧？”卯月忽然笑，只是目光依旧透着寒意，“也许是想躲我也不一定。”

“我来吧。”鹤鸣当即过去要接手。

卯月也没太在意，便转交给了他。

卯月却无动于衷：“成大事者，自当不拘小节，他孤傲一世，却唯独断在了亲情之上。”

卯月在一旁看了一阵书，却始终心神不宁，这才放下书卷走到窗边看向窗外的景色。

翌日清晨。

难……？

si  m  i  s  h  u  wu.  c  o  m

鹤鸣见卯月越说越大胆，当即单膝跪地阻拦：“主上，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卯月静静望着窗外，过了半晌才回：“你在仙镣庭理后续事务时，我去了一趟元和殿。”

说来奇怪，他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把院子里的假山彻底修复好了，本想顺路去跟温染报告一声，顺便和他说说不要让白哲再破坏院子的事，结果他敲了半天，居然无人回应。

如果选择的角度巧妙的话，倒是可以假装自己坐在月亮之上。

“主上已经将此书看了不知多少遍，为何今日又翻起了它？”他忍不住问。

一般都会早早起来打扫庭院的童子清风这会儿正蹑手蹑脚地扒着门。

注定亲情凉薄。

当年的事，仙界众仙大多以此为耻，因而提的也少了些。

此刻站在暗月的窗边，抬起，夜空中尚有几颗零丁的星星，还有一层淡淡的云，使得原本就不明亮的夜空显得更加迷蒙。

鹤鸣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这本书，按主上的格他应该对这些野史轶闻没什么兴趣太对，可是偏偏对这本情有独钟。

清风心里还纳闷呢：他出去了？总不能起得比他还早吧？

鹤鸣听了不由大惊，西王母已经归隐许久，天帝为何这时候连夜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