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承担所有。

乐知时定定地望着他，眼睛里蓄起一层的光亮，但他很倔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对其他人也是一样，程度或深或浅。

“宝宝。”宋煜温柔地抚摩他的脸，“爱是不需要还的，是你应得的。”

皱了皱眉，乐知时忍不住问：“那你呢？”

宋煜摸着他的后颈，低声问他为什么。

得不到宋煜的回应，他又忍不住问：“早一点料到今天的场面，你还会希望我早点爱上你吗？”

宋煜在未雨绸缪的信里写着“请不要留他一个人”，可乐知时却未雨绸缪地计划好一个人生活的全可能。

“这样你就会早一点知，你写的信收件人只有你自己。”

他抱着乐知时，声音有些哑，“想得快疯了。”

他们严丝合地相贴，好像这样就没有分开的机会。

乐知时无力地笑了笑，“我也会早点知自己多少计划也是白费。只要你爱我，需要我，我就不可能离开你。”

早一点爱上，彼此痛苦隐藏的秘密就可以消解。

“你不是没有家的孩子，你的家就在这里。如果你真的走了，他们可能会在这里花一辈子的时间守着你回来，就像爸说的，他们会很多你喜欢的菜，等着你回家来吃。”

其实他有，他很怕分开，而且热衷于讨好。为了能让宋煜开心和满足，他可以任何事。

“我要来的。”乐知时抬手摸了摸宋煜的脸，月光越过宋煜的肩线，落到他浅色的瞳孔里。

他的手心很热，有着真实的意。

他的胃很难受，咙也是，很多情绪在翻涌。

越早相爱就越早欺骗。

他几乎不敢想象这种可能，因为宋煜一定会把他包装成一个完美的受害者，把他们艰难的相爱描述成一场纯真的受骗。

宋煜苍白地笑了一下，手掌贴着他的侧脸，指腹摩挲着他的眉骨。

他变回那个情愫萌动之初、还来不及自然生长就被一眼望得到的结局掐断求的小男孩，如同在用哀求，无法松开怀抱，无法放走心爱的人。

宋煜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察觉出乐知时格缺陷的人，他甚至不敢写在信里，还要强调“他没有什么缺陷”。

乐知时依旧这样望着他，只是睫在微微颤动。

“宋煜，我不会留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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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贴上乐知时的嘴，给了他一个平和又短暂的吻，仿佛这已经是他的全。他紧紧地搂着乐知时，几乎要把他进自己的里。过去的宋煜从不会这样抱他，他总是温柔的，有用之不竭的安全感可以贩卖给乐知时。

但今晚的他仿佛回到了四年前、五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

“希望。”宋煜这一次很快地给了他答案。

“乐乐，”宋煜捧着他的脸，和他视线相对，那双深邃的眼睛几乎能望穿乐知时的表象，直接看透他的内心，“除了我以外，爸、妈，你的朋友们，你的爱慕者，很多人都爱你，而且是不求回报地爱你。”

听到这个回答，乐知时只觉心酸，他把脸埋在宋煜的颈间，“我也想。”

“我们真的很坏吧。”乐知时声音很低，在字与字之间艰难地呼着。晚上的种种都浮在眼前，像坏了的投影仪投在脑海的影像，关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