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国际化的时候，还特意从后视镜瞟了几眼乐知时的脸。乐知时和宋煜分着了一副蓝牙耳机，挨着他低看手机。雨刷在挡风玻璃上扫来扫去，宋煜有些烦躁。

对方是个年纪不小的中年女人，稍稍打量了一下宋煜，见他穿了件复古麻灰色切斯特菲尔德大衣，衣长很长，里面是黑色高领羊绒衫，都是质感很好的料子，一整套下来价格不菲，这些混迹在面料制作和加工

“你也不怕把眼睛看坏了。”尽带着责备的意思，但宋煜对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温柔了太多。

宋煜叉了一块切成小兔子形状的苹果，堵住了他的嘴。

乐知时力匮乏，非常饿，一大碗热粥喝下去，浑都舒服不少。

完全不是一个脑回路。宋煜看向窗外，少了司机的搭讪，车厢里安静很多。没过太久他们就抵达批发市场，乐知时关车门前很礼貌地说了谢谢，然后躲到宋煜的伞下。

从酒店出来，提前叫好的车停在金大厦旋转门前，宋煜把乐知时半搂在怀里，撑伞带他上车。

酒店的送餐服务还算不错，宋煜点了一些清淡的粥品和乐知时能吃的点心，还有一大份水果拼盘。

“小帅哥，你是混血儿还是老外啊。”他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乐知时抬起，没太听清对方的话，正要摘下一只耳机，但被宋煜摁住了手，见他一脸冷漠：“中英混血。”

“绿灯了。”宋煜截断他的话，冷淡得像个语音播报的机人，“下雨天交通事故频发，麻烦专心开车。”

下午一点半，雨稍稍小了点，但风很大，宋煜以防止乐知时咙受凉引发哮的名义，把自己的高领羊衫套在他上，整理衣领，把看得到的痕迹都遮好。

这家面料商的面积是同楼层是最大的，空间宽敞，里面设置了许多排架子，满满当当放着各式各样的面料，总而言是按照颜色分类的，每一个格子下贴有写了面料名称、生产地和价格的标签，琳琅满目又不失规律。

“你是不是感觉自己来到了天堂？”乐知时企图采访宋煜这种强迫症患者，但宋煜对此并没有太大兴趣，直接朝看起来最像理人员的店员走去。

“你好，我想买一款面料。”宋煜开门见山，脸上没太多表情。

对方连连点，趁乐知时抬又多看了一眼，“哦，怪不得长得这么好看，睫比女生的还……”

但真的很清淡，太清淡了。

向镜中的乐知时，耳后的肤上都有一小块吻痕，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乐知时一无所知地低，继续看漫画连载，过了几秒，感觉宋煜摁住他的手松开来，乐知时又主动抓住，不让他走，一边看漫画一边他的指关节。

面料商的地址离得不远，司机是个年轻男人，说那个地址是他们这里最大最国际化的面料批发市场。

乐知时都不抬，点到下一页，“不会的，这是月更连载，一个月才能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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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由许多栋建筑组成，面积很大，里面有许多面料商铺。宋煜拿着乐知时给出的地址信息，很快带着他找到了那间面料商铺。

他指着窗外的雨，音色和平时不同，略带一点沙哑，仿佛从一个小孩成熟了很多，但说出来的话还是很孩子气，“这种天气就应该吃火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