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乐知时受伤的狗狗眼，宋煜笑了出来，“你真的很没有自知之明。”

但他很快又说：“不过我也认同她的观点。”

小声说话，偷偷把宋煜的手牵到大衣下面，玩他的手。

宋煜摸了摸他的脸颊，帮他把掉下去的大衣往上拉了拉。

宋煜转过脸，挑了挑眉，“只是脸？”

宋煜继续按照他的指标来计算，“学历，我们是一个学校。收入，虽然现在没有，但以后你律师，收入应该比较可观。我以后的收入也不至于养不起你。”

“……”乐知时又小声说，“还有材。”

这场注定要驶向狂风骤雨之中的逃离，不太适合忐忑的心。

“没那么严重。”宋煜说，“备降是很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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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知时抬看了看他，很依恋地把靠在他肩上。

“那个糕店的服务生说我们般。”乐知时很小声对他说，“你听到了吗？”

“我以为她们会给我一份遗书的，我都已经想好内容了。”

“我不知你好不好看。”宋煜故意说。

准确来说，他已经在备忘录里起草了一份。

养这个字乐知时很喜欢，心情大好地摸了摸宋煜的手臂。

“至于家境……”

说到最后一个话题，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几秒，像是自嘲一样，宋煜笑了笑，“如果你爸还在，我们也算世交。你爸不在，我们的家境就是同一个家。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门当对吧。”

这大概就是好看并且喜欢的意思，所以乐知时很快又高兴起来。

“这么一看，我们真的很，对吧。”

宋煜摇，那个时候的他正沉浸在惊喜失败的挫败感之中，什么都没有听见。

车窗外又一次出现雨线，黑暗的夜里，落到玻璃上的雨丝最光明。乐知时昏昏沉沉，靠在宋煜的肩上，告诉他早上坐飞机的时候也是这样，下着雨，很多人。

乐知时回忆起当时的感觉，心里还残留着滞后的恐慌，他知宋煜会觉得他很孩子气，很幼稚，但乐知时对于灾难有着天然的畏惧。

本来也只是随便一问，没指望能得到什么答案，但宋煜竟然真的回答了，“按照现在人们的普遍观念，相不相有几个指标：长相、材、学历、收入、还有家境。”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乐知时离他很近，脸颊上细小的柔绒在光线下隐约可见，西式的骨相上东方人细腻的，密而长的睫和通透的褐色瞳孔，令他眨眼时总有种有别于常人的清纯。

他在意宋煜的情绪高过一切，至于这些指标，都只是无足轻重的玩笑。

“飞机颠簸得很厉害，我很怕。”

“我很喜欢你的脸。”乐知时小声抢答。

着这张脸问出这种问题……

宋煜觉得他很可爱，但一细想，就觉得害怕，甚至有些难受，但他不想表现得太过患得患失，所以

乐知时被他一本正经的话逗笑了，了他的手，“为什么认同？”

他像是在认真地回答某个学术问题那样，一一分析，态度严谨，“长相材都属于审美问题，没有标准答案……”

“我想到我们一起看的那空难片了。”

宋煜似乎是满意了一点，乐知时又靠到他上，很轻声地问他，“那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