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打起来？”

“我去，乐乐牛。”

几平方米见方的盥洗室里，又是打架的又是拉架的，挤满了人。蒋宇凡拨开肩膀，一眼就瞅见乐知时。他右眼眶青了，嘴角也是破的，衬衫都扯开了，血滴了些在校服的针织背心上，校徽糊成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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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是平时从未有过的戾气。

“反正王杰也不好惹，说程明明没爸妈。我感觉乐乐这次被坑了，掺和到这种事里。没准儿到时候两边都赖账，反倒是乐乐不对了。”

“少个屁！”

办公室里，被欺负的程明明磕磕巴巴，教导主任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王杰骂人，乐知时只皱了皱眉没搭理，见程明明摇了摇，小声说没少，他就觉得事情理得差不多了，于是扶着吓破胆的小孩儿往外走。那王杰自觉脸上没光，完事儿了嘴里还不干不净，“真他妈倒霉……”

“是吗？那这……”

“还是一个打四个呢。”

“什么都看不着……”

“你们几个都跟我去办公室，其他人还看什么？没听见打铃了吗？回去上早自习！”

“你！”王杰被狠狠噎了一下，骂了一句转过，对着自己的“小弟”使唤，“给他，就这么点钱还他妈当回事了。”

“估计还在训话？没准儿一会儿就出来趴在走廊写检讨了。”

踩点上早自习的蒋宇凡，一进教室就听说乐知时打架的事，包都没放就又跑出去，但还是迟了一步，赶到盥洗室时，教导主任已经在那儿了。

蒋宇凡着急得不行，心神不宁，听见前座女生说起当事人的另一个。

“你妈死了才让你这么上赶着闲事的吧，。”

“听说是帮隔班那个级的出来着，平时也没见两人有什么来往啊，犯得着为了他跟王杰那种人打架吗？”

乐知时懒得搭理，脚步没停，走到门口又听见一句。

“谁打架？乐知时？你在搞笑吧……”

蒋宇凡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乐知时会和别人打架，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说是鬼上他都信。不光他，整个班上的人听说了这件事，都是懵的。

这不是程明明和王杰第一次发生矛盾了，教导主任也不是不清楚，一看到他们几个

还有人扒着四组的窗往对面的高中教学楼看，主任和班主任的行政办公室都在对面楼的二、三层。

“不是吧，别说斗殴了，乐知时连迟到都没有，哦除了开学第一天那次。”

的手臂，“他就算不敢，我也可以带着他去，反正也只需要口供。”

其实他也没去过警察局，并不了解程，口供什么的也都是电视剧里看到的，但他看着这个王杰也不过是个纸老虎，先唬住再说。

第17章假设存在

听到没爸妈这几个字，蒋宇凡感觉到什么，又担心乐知时吃亏，站起来借口肚子疼上厕所，实则跑去对面教学楼。

小弟把抢来的两张一百块和一张五十都扔地上。乐知时弯腰替他拣起来，一张张码好，“你看看有没有少？”

“程明明啊，他老早就和王杰有过节了，他们好像以前是小学同学。我上次在食堂吃饭，听见他跟别人说王杰家里很穷，说他偷过他的钱。”

程明明拼命摇，“跟我没有关系，我没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