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真没哪一章是难的，才高中第一本数学课本，能难到哪里去？

“……”林今鸥强颜欢笑，愤怒地从书架上抽出那本数学课本，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我踏――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

“……”林今鸥忍不住吐槽，“又是仪式感，是吧？”

林今鸥的表情由起初的震惊到木然：“不怎么样，呵呵。”

“真不能再少了？”林今鸥皱眉看着顾扉舟，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去菜市场买菜的大妈，想方设法的讨价还价。

“嗯，”顾扉舟点点，“所以你要合我，好好学习，提高学习效率，这样能快点学完。”

“……”林今鸥皱眉，开始语无次了，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不是，很多东西吧，它不是光合就能好的，我觉得我们――”

“个人吧大学霸，”林今鸥挠了挠脑袋，有些无语，“你觉得简单得一批的东西，对我们学渣来说，真的很难，好吗？”

“不行，”顾扉舟摇，态度坚决。

林今鸥一边眉抬了起来，警觉地问：“干嘛？”

他强行把林今鸥的手从对方的耳边上扒拉下来，晓之以情：“真的不能再少了，不然暑假真的过不完一遍课本。”

林今鸥冷哼一声，从顾扉舟手里抢过课本，翻到目录，没好气地说：“来来来，顾老师您说说看，您觉得哪一章难的？”

“……”林今鸥发现他顾老师在蹬鼻子上脸这件事情上得毫无心理负担。

“这三章不难的，”顾扉舟说。

林今鸥耍赖，开始人攻击：“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顾扉舟：“从开始给你补课，高一到高三所有的基础知识，全捋一遍。”

“……”

林今鸥捂住耳朵往后缩在椅子上，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单方面拒绝某人的输出。

顾扉舟非常的不客气，声音非常的镇定：“也不用你牛了，这辈子好好学习就当是报答我了。”

林今鸥一口老血卡在咙里，他看了眼书架上密密麻麻的课本，都是麻的，他指着它们，抬高了嗓门：“全？！这么多！”

不过这种好不谦虚的话，顾扉舟一般怎么说，所以他只是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

“先计划两个小时……”顾扉舟看了眼自己的计划表，手上翻着数学课本，边思考边说，“学完集合、初等函数和数列这三章，怎么样？”

“……”顾扉舟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半天才开口，“我现在带你从学一遍，不难的，这是整个高中数学的基础，你学了就知了。”

观止，心说顾老师您可真够敬业的。

顾老师很满意地“嗯”了一声，还非常绅士地给对方拉开了椅子，林今鸥坐了上去，还不忘甩给对方一记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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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第一册数学课本，”顾扉舟打断他的话，朝对方摊开掌心。

“把手机静音，”顾老师冷冷地开口。

顾扉舟全当没看到对方那嫌弃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我决定换一种方式来教你。”

“……”顾扉舟有些疼，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松口，“那就集合、初等函数和等差数列，行吗？数列这一章先开个，剩下的下次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