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认识顾扉舟八年了，这个人永远都是理的，脑子充血的事情就没过。

☆、第15章

“黄总——”

顾扉舟轻轻一哂：“如果你觉得是的话——那就是了。”

“杰毅，”顾扉舟看着旁边的好友，叹口气，“我们高中就是同学，认识了得有快八年了吧？我什么时候冲动过？”

“好，很好！”高层火气蹭蹭往上飙，“我现在就——”

四名一队的队员齐齐抬起了脑袋，脸上的表情有惊愕，也有难过和不舍，就连公关经理杨诗萤都错愕地看着他。

“我知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可我们在其中，作为职业选手，难要放任外挂这种行为？”顾扉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们要的，是扞卫电子竞技的公平，而不是助纣为。什么是竞技？没有公平的竞技，我退出也罢。”

“我也是，”胡修宇和陶看川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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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顾教练带来OG的，当时我成绩不好还天天混网吧，每天浑浑噩噩的，没有生活的动力，”江一丁声音不大，每一个字却说得异常清晰，“他问我想不想试试电子竞技，他说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发光发热的地方，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才发现了电竞世界的美好，我在这里重新找到了生活的乐趣和动力。是他带我来的，如果他要走，那么我也不会留下。”

“但是你看看现在，”顾扉舟继续说，“如果连职业选手都没有职业守了，这行业，真的是我们曾经所期待的吗？”

“扉舟！”李杰毅突然起，重重地按在顾扉舟的肩膀上，沉声说，“别冲动。”

顾扉舟诧异地看了眼这三个半大的少年——他还以为自己对他们那么凶，自己要是走的话，这三个孩子应该很开心才对。

杨诗萤立出声，将这个叫黄总的高层的话给截住了：“您先不要冲动。”

“如果顾教练走，”一队的最小的队员——昨天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江一丁突然开口，“等我合同到期后，我也走。”

“虽然顾教练现在一周也就来战队两次，而且每一次的训练都凶

“OG少了一个Boat难就不行了？”黄总提高了音量，吼着。

李杰毅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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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总，Boat就像是一个标志，不仅仅是绝地求生，他在很多电竞迷心中是一个不可取代的符号，”杨诗萤说，“如果外界知OG战队为了Ray而走了Boat，而且是在大家都知Ray开挂的情况下，那么……OG在电竞迷心中可能就会变成一个只有利益而没有竞技神的团队。”

高层的手握紧拳，额角青凸起，连语气都带着丝丝怒意，冷声问顾扉舟：“你在威胁我？”

“用一个Boat换一个未来之星Ray，如果你们真的想的话。”

李杰毅没说话。

这话是对着那高层说的。

“这对团队来说是致命的，而且是不可逆转的，我们公关再怎么公关，恐怕都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