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语憋着一口气,半晌也骂不出来一句话。
她怒气冲冲地去掰放在她腹bu的那双手,少年嘿嘿笑着,反手将她的扣在掌心,握紧。
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下巴蹭了蹭她的touding,轻声服ruan,“好啦,我错了,不扰你。”
他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睡吧,阿语,我在呢。”
她又合上了眼,这一次少年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抱着她,嘴角挂着满足的笑,眼睛看着床幔。周shen都是她shen上的淡香,清晨时刻,ruan玉在怀,却再也睡不着了。
*
唐时语再睁开眼,shen上的衣服都已经被人穿好。
枕侧没了人。
空气中好像还残留着阿渊shen上的味dao,她不禁有些脸热。
tui间的麻热感犹在,时刻提醒着她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
翻shen下床,一瘸一拐走到妆奁前,望着镜子里面色红run的自己出神。
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只开了一daofeng隙,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芸香蹑手蹑脚,端着一壶新砌的热茶走了进来。
隔着屏风,她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还以为唐时语并没有起。
“唉……”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芸香浑shen的鸡pi疙瘩乍起。
她缓了缓,试探着,“姑娘?”
“……嗯。”
“呼……”芸香舒了口气,拍拍xiong口。
芸香几步走到了近前,神色自然,“姑娘可要梳妆?”
唐时语双目无神地又神游了会,半晌才重新聚光,转过tou,视线落在芸香的shen上。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芸香摸了摸脸,“姑娘?”
“……无事,我自己来吧。”
唐时语摇了摇tou。
看样子芸香一无所察。
此刻她唯一的念tou就是,幸好当初没让芸香贴shen陪侍,幸好下人们的房间与她的相隔甚远。
从距离上算起来,距她最近的就是阿渊的屋子了。
想到少年,脸又变热。
“姑娘,你是不是用过胭脂了?今儿这颜色显得好自然啊。”
“……咳咳,嗯嗯。”她尴尬地敷衍着。
梳妆偶尔是由唐时语亲自动手,芸香见状也不奇怪,她打来了热水,留给唐时语洗漱,又说了一句“有事叫nu婢”后,出门去准备早膳。
屋内又恢复了寂静,她的思绪再度飘远。
昨夜她拼命忍着,应该没发出很大的声音。
天知地知,还有两个悄悄zuo坏事的人知。
唐时语轻拍了两下脸,对着镜子,为自己梳妆。
房门又被人推开。
少年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将门半掩。
绕过屏风。
狭小的空间,立刻又有淡淡的药香味儿四散。
唐时语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
他换了shen新衣服,就连里面的衣服也换了,换成了黑色。
她赧然地收回视线。
少年搬过一个凳子,摆在她shen侧,手撑在梳妆台,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她,目光灼热,让人难以忽视。
唐时语ding着那dao热烈的目光,ying着toupi上妆。
他专注地看着,哪怕被人冷落,也能面不改色,脸pi实在厚得很。
突然他轻轻咳了声。
唐时语被他下了一tiao,手顿了下。
“姐姐,画歪了。”少年笑意yinyin地开口提醒。
唐时语看着镜子里歪歪扭扭的眉mao,“啪”得一